众人离开梁府后,李大勇将李智云等人送到城外,方才告辞回去。三人离开了高墌城,走了一会儿,张正悄声对李智云道:“王爷,有人一直跟踪咱们。”李智云点了点头,道:“我也察觉到了,不必理会,装作不知。”
三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在城外的田野上,夕阳西下,将大地镀上一层金黄色。突然,前方尘土飞扬,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迎面而来,铠甲颜色显示,他们乃是唐军。李智云手搭凉棚,仔细辨认,发现队伍前骑马的将军竟是刀疤脸。
刀疤脸也望见了他们,策马奔来,翻身下马,疾步上前道:“王爷,你们没事吧?秦王放心不下,派我前来迎接。”李智云大笑道:“没事,没事,咱们回去吧。”
李大勇回城后脚步不停,直奔梁府而去。他找到梁胡郎,费尽唇舌地劝其归降大唐,可梁胡郎是乌龟吃称砣 ——铁了心。不过,尽管梁胡郎不愿意投诚,但念及李大勇曾有救命之恩,他倒也没有怪罪对方。
义兴王府那宽敞的后厅里,宗罗睺斜倚于软榻之上,手中玉杯轻摇,美酒如丝般滑过唇边,他的目光却随着那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妓们流转。十几个舞妓身姿轻盈,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变换着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舞姿,真是如梦如幻,令人沉醉。
一曲舞罢,舞妓们悄然退场,孙广文趁机凑近,低声禀报道:“大帅,我有要事相告。”宗罗睺放下酒杯,抬眼望向孙广文:“什么事?”
“大帅,您不是让我派人盯着梁胡郎吗?”孙广文说道,“果然发现了异常,梁胡郎竟然跟唐军勾结。”
宗罗睺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当真?”孙广文转身朝门口一招手,一名探子连忙跑过来,对着宗罗睺行礼。宗罗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探子连忙道:“大帅,昨日有三个陌生人来找梁胡郎,他们在梁府逗留许久。小的跟踪他们到城外,发现他们被一队唐军接走了。后来,小的又买通了梁胡郎身边的一名侍卫,得知那三人中,有一位竟是唐国的楚王。”
宗罗睺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瞪大眼睛叫道:“好个梁胡郎,竟敢勾结敌国,图谋不轨!来人,即刻派人将他拿下!”孙广文一听,连忙劝阻道:“慢着。大帅,此事还是上奏皇上为好,咱们一口咬定他通敌,只要皇上下旨杀他,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收他手下的三万兵马。”
宗罗睺听了,皱了皱眉,道:“若他听到风声跑了怎么办?”孙广文胸有成竹地说:“可以先包围他的府邸。他的军队驻扎在城外,府里只有一百多名亲兵,咱们派一千人围住,谅他插翅难飞!”宗罗睺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你马上写份奏折,派人星夜送往折墌城。”孙广文一听,连忙拱手道:“遵命!”
清晨,天边泛起一抹丹霞,旭日缓缓升起。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那雄伟的城楼上时,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李大勇也站在队伍之中,耐心地等待着城门开启。春寒料峭,呵气成冰,他不停地跺着几乎冻麻的双脚。
不一会儿,伴随着沉闷的“吱呀”声,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队伍缓缓前行,人们经过城卫的盘查后,依次通过城门。
李大勇进城后,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昨晚在军营中值宿,一夜未眠。他之所以这么早就赶回城里,是因为他还想再去梁府劝劝那位将军。
李大勇走到梁府前的那条大街上,却发现道路已经被封锁。成群的士兵映入眼帘,他们盔甲闪亮,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几名士兵凶神恶煞地驱赶着行人,不让任何人靠近。
李大勇正愣神之际,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街旁的角落里。李大勇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好友孟业胜。孟业胜跟他是同乡,两人一起当兵,一块儿摸爬滚打多年。李大勇曾在战场上救过孟业胜的命,所以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孟业胜现在是宗罗睺的部下,在义兴王府担任参军。他将李大勇拉到角落里,松开手,低声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晃悠?就不怕他们抓你吗?”李大勇一听,不解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孟业胜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宗罗睺派兵把梁胡郎的府邸给包围了。”
李大勇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问:“为什么?”孟业胜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的形势很危险。你先回家,我打听清楚后就去找你。”李大勇听罢,点了点头,道:“好,我在家等你。”
夜幕如一幅深沉的画卷,缓缓地降临于王府的后花厅。月光稀薄,星点稀疏,仿佛连天际也为之屏息。宗罗睺端坐于桌旁,手中轻握一盏温热香茗,茶香袅袅,却无法完全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此时,孙广文脚步匆匆,如一阵疾风掠过青石地板,带着一丝急切的气息,停在宗罗睺的身前,低声道:“大帅,皇上的御批到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递过一张泛黄的小纸片,纸上字迹虽有些潦草,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宗罗睺接过御批,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审视了一番。片刻之后,他猛然一拍桌案,茶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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