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暂且按兵不动,方才你一剑封尽尸鬼,幕后之人活了这么多年一定十分谨慎,现在我反而怕他不来了。”
说话间,青崖突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丝凉意,伸手一探,竟是几滴水珠落在了青崖的脖子里。
“奇怪,外头没有下雨,船舱的屋顶也没有漏水,这水滴是从哪儿来的?”
青崖正感到疑惑,却突然觉得心脏之处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像是一口丧钟在自己的心头发出了猛烈的一击,连带着五脏六腑一同翻涌了起来,一口鲜血从口腔中涌了上来,而自己的意识竟然也在瞬间开始溃散。
江凝见到青崖突然停了下来,再看他的面容之上突然失去了血色,立刻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青崖,他紧咬的嘴角有丝丝血液滑落,滴在了江凝胸口的白衣之上,如雪中寒梅,鲜艳欲滴。
“你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吗?”
江凝轻轻拍打着青崖的脸庞让他保持清醒,掌中蔚然霞光升腾而起正随着她的指引缓缓地进入青崖的身体,可青崖的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似乎已有愈发恶劣的迹象。
“喝,”青崖发出一声吼,随后竟是反手一把抓住了江凝的手掌,一下子就在她的手上捏出了血痕。
此刻,青崖的眼底通红一片,眼中所见只有浓浓的血污,他的心底燃烧着最原始的战火,似是要将眼前的一切撕毁。
江凝眼见青崖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见此情形,她的呼吸也变得剧烈而急促起来,但她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最后似乎是放弃了抵抗,闭上了双眼。
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青崖眼中的血色正在逐渐褪去,他身体上滚烫的温度也在渐渐变得平缓,只是他的意识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终于是坚持不住栽倒在地。
江凝将晕倒在地的青崖扶起,跪坐着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虽然她还没能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青崖的身体似乎正在逐渐恢复,一切只等他醒来才能知晓了。
意识涣散的青崖恍惚之间游荡在一片荒芜的世界,这里没有天地之分,更无日月星辰,一切事物颠倒无常,脚下漆黑的土地扭曲成不可名状的规则,时而在地,时而出现在自己的头顶。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青崖的疑问,这里似乎是被所有生命遗弃的地方,不出片刻的时间,青崖的认知似乎正在被改写,他正在忘记自己的来路,也不知自己的归途。
忽的感觉手中一阵刺痛之感,青崖伸出手掌一看,自己的掌心中逐渐泛起了道道血丝,血丝逐渐交错汇聚,很快便形成了一朵彼岸花的外形。
随着彼岸花成型的那一刻,青崖涣散的思绪重新复原,不仅如此,一股新的信息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传输进自己的脑海。
这个世界的所有学识像是一座封存的宝库,只有找到相对应的钥匙才能获得,而青崖此刻却像是有人用万能的钥匙打开了这座宝库,将其中的学识传给了自己一部分。
在看到手中盛开的彼岸花,青崖自然是知道是谁在冥冥之中帮助自己,那危险而迷人的红衣,似乎尤在眼前浮现。
“原来竟是如此,我还担心那家伙会当缩头乌龟,没想到却是先下手为强,既然如此,那就瞧好吧”
青崖再次闭上双眼,身体的知觉正在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眼前混乱的世界也在逐渐远去。
睁开眼来,青崖感受到后颈所触及到的柔软和舒适,眼前看到的是江凝被遮住的一半脸庞,尽管很舒适,但现在可不是留恋的时候。
“师姐,我没事了,方才冲撞了你,实在抱歉。”
青崖起身离开了江凝的膝枕,而江凝眼见青崖醒来,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方才你的样子,好吓人。”
青崖那如地狱修罗般的面容,即便现在回想起来,江凝依旧心有余悸。
“师姐,看来我们不用守株待兔了……”
神巫教灵蛇堂下,曾有一门名为同生蛊的秘法,施蛊者以自己身体的血肉来饲养蛊虫,便可达到和蛊虫心念合一的程度。
此法喂养出来的蛊虫更加凶狠,不仅能将中蛊者同化成施蛊者的傀儡,操控其一言一行,更能在需要的时候激发出中蛊者最原始的兽性和身体的全部机能,但同样中蛊者也会在耗尽血气后很快死去。
曾经的灵蛇堂中就一直存在着这样一批蛊人,当年在面对围剿的时候,正道联盟在它们的手下吃了不少亏。
神巫教被剿灭之后,那些幸存者漂落到了南郡,他们的同生蛊也得到了改进,做到了不必直接在对方体内种下虫蛊,只要有相关的灵介间接地进行接触便可。
这几百年一直在海上操控着玛丽赛莱号不断兴风作浪的正是当年神巫教灵蛇堂中的一位长老,因为同生蛊的关系需要不断汲取别人的血肉来补给自身,否者他便会被自己身体中的蛊虫反噬而死。
世间一切力量的来源都需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