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目送着贺天然挤开众人,急匆匆的远去,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她当然知道余闹秋今天被贺天然带过来,两人又是朋友,作为此次的东道主,他追出去安抚的行为本是无可厚非,就算曹艾青在场见到这种场面,怕也要推着他的后背让他赶紧过去的。
可温凉呢?
她呢?
不说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就说今天贺天然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与曹艾青琴瑟和鸣的恩爱举动她都看在眼里,有什么不吐不快的吗?没有,毕竟今次种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此温凉没什么可埋怨。
可……我作为你旗下的艺人,你是我的老板,你是那个我曾万念俱灰,而你却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经纪公司,当众将我拉出火坑的男人,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被人纠缠不休,自己却置若罔闻,飘然而去的?
就因为,我不是你真正的爱人,要保持距离?
还是说,你也不想趟上我这滩“浑水”?
“……”
温凉的眼眸随着贺天然的离场黯淡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往这方面去想,特别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面对眼前的这么一群人,耳边听着这么一些话……
本是一直垂目的余闹秋听闻这个提议,不解地抬起头。
余闹秋顿足了脚步,摇摇头,轻声道:
薛勇好一阵阴阳怪气,言辞中尽显讽刺揶揄,这话任是菩萨听了都会有三分火气,何况张之凡被他抓着痛脚,沉默不是,不沉默也不是,只得怒道:
于私嘛……呵,不好说。
耳边传来的一句冷语,让慌忙查看自己情况的叶佳琪一下是如芒在背。
他道:
此刻,她所想的只有宣泄所有情绪,想要骂醒对方,想要……
当温凉的骂声仍在回荡时,曹艾青已经协同白婷婷悄无声息的回来了,经由身边的人轻声述说,她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一切,身侧已经提心吊胆入座的白婷婷小声问她要不要劝一劝,心底一向柔软的曹艾青沉默了片刻,凝望着温凉的发泄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
白婷婷虽不知薛勇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但瞬间明白了他意有所指,狠狠啐道。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发现,曹艾青口中说着张之凡,视线望向的,却是温凉的方向。
“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你个二流子说话不着调,现在变本加厉玩上污蔑了是吧?张口就来谁不会呢?我国外有孩子?你可真会编!”
“你动过我座椅的位置?”
两人脸上都残留着笑意,贺天然指了指回去的路,余闹秋点点头,本以为就此作别,谁知男人忽然是微微张开双臂,姑娘一愣,然后走上去,两人礼貌性地虚抱了一下。
张之凡终于展现出了善辩的一面,刚才沉默的时候可没见他把话说得那么通透,现在余闹秋一走,没了对证,他说上一句“我们的关系你们不了解”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这要是再发难下去,更多就是在情绪上对他表达不满了。
“薛勇!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那年,我在华沙获得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二名,这是我自幼学琴以来最大的成就与回报,我当然忘不了!”
这种来自心灵上的疲累与愤忿让她都没有办法像贺天然一般,还要保持着该有的平静,跟对方耐心讲着道理。
张之凡怒目圆睁,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薛勇此刻却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侧过头,对已经回到身边的白婷婷缓缓说道:
最后,薛勇拿出一个盘,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艾青同样如此,如今眼见事态越闹越大,她不禁提醒了一句:
“薛勇,这种事如果你没有确凿证据,最好还是不要胡说……”
“班长,两年前,波兰华沙爱乐厅,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儿吧?”
余闹秋微微一笑,“没有,天然哥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你出来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如果今后有时间,可以来我的工作室看看我,为了报答,我送你一次免费的心理咨询啊,不计时间的那种。”
围观众人窃笑不已,张之凡耳朵发红,脸色却再次阴沉下去,这家伙又开始沉默了。
“余小姐,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算出来了。”
一旁的温凉听见这些消息也很惊讶,本就身处娱乐圈的她,原本对于这些事是有着免疫力的,不过眼下这么个人就坐在她面前,而且上一秒还对当着追求者的面对自己表白,这但凡是个人都会觉得意外了。
“还有……”
薛勇摩挲着手掌,笑道:
“是了,谁比得上你啊,事业情场双丰收,获奖当天,有个波兰妹就钟情你在音乐场上的风姿,私底下找你要签名,你俩立马是看对了眼,白天在音乐厅里弹琴,晚上就回酒店里谈情,从‘哆瑞咪发嗦啦西’的理论知识,升级到了‘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实践操作,你在华沙整整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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