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片刻后见贺天然走远,她收回目光,朝着会馆外的一处露天停车场缓缓走去。
“薛勇!含沙射影讽刺人显得你多有趣是吗?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少说话吧,这样只会显得你既恶俗又猥琐!”
因为这代表着,她也要去否定她过去自己。
张之凡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难掩怒色,他气极反笑: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想我得回去了,闹闹你要怎么走?我帮你叫个车吗?还是说……你跟我一道回去再看看?”
果然,最能让男人“擦枪走火”的就只能是男人,宴厅里的火药味瞬间是浓烈起来,几个男生见状不对,纷纷是劝慰起来,有人端着酒杯说着好话,有人是拍着张之凡的肩膀好声安慰,毕竟要是这两人恼羞成怒打起来,那么今天这场同学会算是到此为止了。
薛勇没有理会曹艾青善意的提醒,没有这个金刚钻,他不会去揽这个瓷器活,而当他甩出这个时间与地点的时候,对面张之凡的脸色是陡然一变,不过转瞬,他便大方介绍道:
骂张之凡吗?
没有人见过这么忿怒的温凉,当立场置换,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着自己的人,是那么的可悲、可怜又可恨……
余闹秋也不说明自己在笑什么,没有搭理来人,兀自就上了卡宴的驾驶位,将车中灯光打开。
只听一道声音掷地有声的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望过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贺天然起初对张之凡是没有太多敌意的,甚至可以说他对这个人本就无感,联系私家侦探与狗仔去调查他,无非是想保护温凉,把一切做到有备无患,毕竟让现在的他要抽出精力,要如临大敌一般地针对一个所谓的“音乐家”,这多少是有些……大炮打蚊子。
贺天然安慰性地拍了拍余闹秋的肩,在她耳边带着歉意,轻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闹闹,当初邀请你来,也没想到场面会闹成这样,放心,我跟你艾青姐,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回去记着大打个车,别一个人在外久留,注意安全。”
“这是你们保密合同的副本,光封口费你就花了五百万,你小子搞得还挺正式,这上头确实没写你名字,可妈的你在这玩意儿上竟然还盖了个公章,怎么的,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怎么查你是吧?”
“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你的头发和抽过的烟头,我不知道你跟你儿子鉴定过关系没有,但我们帮你鉴定出来了,鉴定书在这里,你要瞧瞧吗?”
说话的人,当然是曹艾青。
先是叶佳琪,再是余闹秋、张之凡,也不知是怎的,今天的温凉接二连三被人误会,而且总是扮演着感情生活上的介入者,哪怕她再如何清白,也敏感的察觉出别人看她的眼神多出了几分异样,更何况她与贺天然的关系本就被曹艾青杯弓蛇影的忌惮着,如今男人做了一只惊弓之鸟,远远遁去,这么一思考,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你说什么?!”
……
贺天然摸了摸鼻子,“看来是我多虑了?”
“欸媳妇,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在国外连孩子都有了,回国之后找了个女朋友不说,私底下还包养了个小三,整日里花天酒地,临了到了同学会上,对当初的白月光嚷嚷着我好喜欢你呀,喜欢了好些年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痴情,你觉得这样的男人,算个啥?”
“这里头装着人家波兰妹抱着孩子自述的视频,里头完整复述了与你相遇到她来港城找你的全部过程,放心,我们是很尊重个人隐私的,视频打了马赛克,原版咱们可以私下看,至于现在这一版,要不我放出来,让大家都鉴赏一下,品一品班长你口中的那份‘痴情’究竟能玩到多花哨?”
因此,现场能出来主持公道的,能给这件事下出一个定义了的人,除了贺天然,也就只能是曹艾青了。
在张之凡身上,温凉看到了自己追求贺天然时的影子,这些过于相似的情景,冲突还有反应,都让她无法再去苛责这次张之凡的行为,特别是那句“不要全盘否定我所做的一切”……
“不过……还是算了吧,作为一个学心理的,我很清楚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回去见张之凡,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贺天然还特意暗示了薛勇,要是今天同学会没出岔子,那公文包里的那些东西,就让它放在里面好了,反正从道义上来讲,贺天然与张之凡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毁掉别人前程呢?
“……谢谢你,天然哥。”
然而,这偌大的宴厅,不是只有他们二人,唱着这出独角戏……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会为今天发生的一切负责到底的,但是阿凉,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后悔,我也希望你,不要全盘否定掉我所做的这一切……好吗?”
另一头,轰趴馆外。
薛勇宛如一个凌迟中的刽子手,他每拿出一样东西,就像是在张之凡的身上精确无误地割下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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