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凉抽出丝帕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既然你那个时候就开始打我主意了,后来相亲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一定都是你设计的!”
言景深本来是不想提这事儿的。
但夏月凉一向精明,想要瞒住她根本不可能。
“这还用说嘛,再有缘分的人,也不可能去哪儿都能遇见。”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相亲的事儿的?”しgㄚu.Π
“还不就是傅青嘛……我先声明啊,待会儿我要说的事情可不是在故意污蔑他。”
“你有毛病啊,咱们和他都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时空,污蔑他有什么用处?”
言景深嘟囔道:“我那不是怕你质疑我人品么……”
“你那人品还需要人质疑啊?”
“这话真是不中听,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
当年你答应和傅青相亲,是为了拉他老爸投资,对吧?”
这事儿本就是夏月凉告诉他的,她自然不会否认。
“傅伯伯是我爸爸的同学,我那时正好需要一笔投资,所以就答应了。反正只是相亲,又不是一定要成。”
言景深笑道:“所以傅青那家伙是什么样子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对吧?”
夏月凉道:“我当然不会在乎,只是没想到他连这种事情都会告诉你。”
“那个时候部队的训练任务特别紧,我哪儿有时间搭理他。
说起来也有些凑巧,那天我刚好回市里办事,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便想着约他出来聚一聚。
没想到那小子放他老子的鸽子,回来露了个脸又跑了。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和一群外国妞打得火热。
我问他怎么不在家里多待几天,他说家里安排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相亲,他要是不赶紧跑,说不定就要被逼着结婚。
我胡乱应付了几句,结果他就说出了你的名字,甚至把相亲地点告诉我,还开玩笑说让我替他去。”
夏月凉笑道:“难怪傅青后来会那么恨你。”
“他恨得着么?也不想想你是多么精明的人,不把他的老底刨上三遍,连男女朋友都没得做,更何况是夫妻。
就他那个滥情的黑历史,傅伯伯就是把傅家所有的财产摆在你面前,你也不可能做他的儿媳。
分明是他自己不争气,能怪得了谁?”
夏月凉对傅青的怀疑并没有打消,因此并不想过多地谈论他。
“我说你的演技可以封神了吧,明明知道即将遇到的是什么人,居然还装得那么像!”
言景深分辩道:“这真不能怪我,见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若是提起从前的事情,你对我哪儿还会有什么好感。
好歹言家也是经商的,亏本生意我当然不会做。”
夏月凉又被他逗笑了,苍白的小脸在烛光映照下也添了些血色,看起来精神多了。
言景深突然想起了她必须点着灯才敢睡觉的事儿。
“魔鬼椒,你怕黑是因为那事儿么?”
夏月凉的笑容瞬间就淡了。
“是,那件事困扰了我十多年,虽然最近几年好多了,但偶尔还是会做噩梦。”
言景深的心揪着疼。
身为一名军人,他太知道那些绑匪有多狠了。
从魔鬼椒的梦话里能听得出,她根本就不肯服软,可想而知死得有多惨。
“你个傻女人,绑匪们要钱你就给他们,何必……”
夏月凉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人么?
我第一时间就同他们谈好了赎金,谁知那些混蛋居然不讲信用。
赎金都快到了,他们却说等不了了。
最可恨的是他都打算下手了,居然还道貌岸然地同我道歉。
不管我怎么哀求,他却丝毫没有被打动,简直太狠了……”
兴许是言景深也在的缘故,夏月凉头一次没有因为想起这件事而感到害怕。
言景深抬起手,试图像上一世那样安抚她。
但他的脑子很清醒,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造次,否则肯定会功亏一篑。
他收回手温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算了!”夏月凉长出了一口气:“我以前就和你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之前我总是放不下,甚至隔三差五就做噩梦,想来是事情一直憋在心里。
今天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往后说不定连噩梦都不做了。”
“那……”言景深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夏月凉笑道:“咱们俩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么?”
“魔鬼椒,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我不相信你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所以……”
夏月凉道:“我和你说过的,这辈子我不打算嫁人,更不想触碰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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