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洋波澜壮阔，如潮汐一般涌动。
几人都猜测是子珠的影响。
但海中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推断整个珠中世界完全成了死寂。
一个多时辰后，果然看到有陆地。
谢欢电光一闪，将速度加到极致，几个穿梭下，就落在海边的一座山峰上。
极目眺望，远处似乎有城市。
四人继续往前飞，片刻后就抵达一座巨大城市的上空，俯瞰下去，破旧的建筑延绵不绝，直至视线尽头。
城市中到处是蜿蜒的裂缝，如巨蟒一般，到处是断壁残垣和坍塌，大量高耸的楼体残破的只剩框架，各种雕刻和装饰也被腐朽抹去了光彩，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好雄伟的巨城！”
莱拉抒发着胸中意气，大声赞道：“这巨城的规模和人口，怕是超过了元泱海上任何一座岛屿！”
“多么希望有生之年，我也能建出如此恢宏的一座城市！”
莱拉看着眼前奇景，激动地热泪盈眶。
她沉浸在自己的专业与艺术感动中，谢欢三人则是面色凝重，开始寻找各种线索。
“还是没有世界树。”
谢欢转头对莱拉问道：“这里会是世界的中心吗？”
“绝对是的！”
莱拉指着前方一群破败的高耸建筑，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出一倍有余，“这里肯定是权力和文化的中心，从城市的规模和规划上看，如果这都不是主城，是很难想象的，虽然理论上说，世界可以建设的无限大，但人力终究有穷时，世界的大小与神珍之主的实力肯定是匹配的，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就已经超出了化神修士可以拥有的资源，如果这里都不是主城的话，那这九天明珠的主人，拥有的实力和资源，可能还在仙人之上。”
“仙人之上……”
几人都是黑着脸，仙人的脚后跟都还没摸着，就提出了一个更高的伪命题。
“看来这里真的没有世界树，或者世界树出了状况。”
龙秀分析着说道。
“你看这个地方。”
谢欢用手一指，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中，似乎有一个土坡。
他身影一闪，几个刹那就横移到那土坡上方，往下望去，竟是个四边形的祭台。
祭台由厚重的黑色石块砌成，早已没了灵气，但每一块石头上都还能看出曾经精心打磨的浅痕。
台阶逐级向上，顶部顶部宽阔平坦，空无一物。
“这里果然是世界中心。”
谢欢飞落在台阶上，用灵目神通读取那些被岁月抹去的痕迹，上面有不少雕刻，大量的修炼、动物、各种异象，全都围绕在一株参天古树周围。
“世界树没了……”
龙秀跟着看了一阵后，怔怔说道：“怎么会没，就连根都没了，但并没有拔走的痕迹啊。”
他在祭台上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会不会树并不在祭台上，这祭台只是祭拜树而已？”
谢欢提出疑问。
“不像。”
莱拉飞过来，站在祭台上，望向四周，用手环指一圈说道：“这里就是世界最中心，所有建筑都是围绕这个点展开的，而且奇特的是，并非环状扩散，而是呈螺旋状，整个城市的建造，像是一个海螺，奇怪，为什么是螺状呢？”
谢欢对城市布局毫无兴趣，只是疑惑的说道：“那树哪去了？”
龙秀也摸不着头脑。
他们拥有世界之树，自然知道这树对于世界的意义，甚至可以说，整个世界都是从这棵树发散出来的。
波航不明白这些，只是跟在两人身后，不断探查四周，他看着地上的有一些被掩埋的线条，如同路标一样通向前方。
许多道路上都有这种线条，全都汇聚到一个残破的塔楼前。
波航身影一闪，就来到塔楼前，目光闪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有什么发现吗？”
谢欢发现他的异常，立即跟上。
“这是圣辉之塔！”
波航沉声说道。
“古修士的聚灵之塔？”
龙秀吃了一惊，忙问道：“你确定？”
波航点了点头，说道：“在深海的不少地方，都有圣辉之塔遗迹，但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而且，规模都远小于这座。”
眼前这座塔已经倒塌，但从下半底座来看，怕是当年直插云霄。
谢欢在一些资料中见过这个塔的名字，但描述不详。
“相传在仙路刚刚封闭不久的时候，古修士们创建出此塔，用来聚灵释放圣辉，以模拟出仙人所需的修炼能量，可惜后来随着古修士们的消失，这塔的建造之法也彻底失传了，否则现在的元泱海，或许还能有仙人诞生也说不定。”
波航叹息着说道。
谢欢心头一震，模拟仙人所需的修炼能量？那岂不是仙玉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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