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本就离得不远,直接起身就冲了过去,孟梓馨慢一步冲了过去,喊声直接变成了哭腔,“大哥……”
在陆月奔过来的时候,明昇已经快步扶起孟梓楚,那乌青的唇就那么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帘里,这妥妥的是毒。
舞姬已经被慢几步反应过来的李哲命人抓住,所有人都没事,独独孟梓楚有事,这针对太明显了。
陆月摸完脉后,整个人沉寂在了那。
“姐姐,你救救大哥,你救救大哥……”见陆月不说话,孟梓馨崩溃地拽着陆月的胳膊摇曳着。
陆月将孟梓馨抱在了怀里,“馨儿,对不起,我救不了。”
“不,姐姐,你能的,姐姐,姐姐……”孟梓馨在陆月怀里近乎魔怔的哭泣。
太医也在这会儿在二皇子的命令下走了过来,一个又一个的太医,结果通通一样。
“不可能,所有人都无事,为何孟梓楚会有事?”二皇子李哲不能接受,孟梓楚死在他办的宴会上,这是多大的责任。
“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大哥为何残废?他双腿聚毒,这香粉味的毒药是专门针对我大哥的,乃引发毒药的药引,一击毙命,无任何转旋的余地。”
话是陆月回的,带着凛冽的愤怒。
这话让李哲无言以对,他看向那些个太医,皆纷纷回了与陆月同样的话。
“我要带大哥回家,我要告诉我爹,你们杀了我大哥,杀了我大哥。”孟梓馨像个暴怒的小兽,突地站起身恶狠狠看向所有人,然后扑过去就扶起孟梓楚,“大哥,我们回家。”
“不能走。”李哲下意识阻止,他觉得这一走就说不清了。
孟梓馨理都不理,继续前行。
李哲急得想下令,却又明白若是强势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最后道:“孟小姐,放心,此事本殿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宴会就这么散了,以孟梓楚的死为终。
众人只觉得这跟儿戏似的,怎么人说死了就死了?
可人的的确确就那么死了,难不成所有的太医都是一条蚂蚱?
这死了谁不好死了孟梓楚,这不是存心不让人好过吗?
这蓝州能罢休?孟秉章能罢休?孟家军能罢休?
这么大的事那是直接惊动了缠绵病榻的帝王,撑着身子开始一道一道下命令,一边严查,一边安抚孟家,毕竟孟梓楚可不是孤身一人来京都,那是领着两千孟家军来的,而这孟梓楚身死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
孟家军常年对抗胡人,手中握着的那是实打实的军权,大公子记这么死了,这若是要做点什么,那可不是不能。
而离了孟家军的蓝州,那不是给胡人送菜?
到时候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所谓落叶归根,案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就查出来的。
孟梓馨执意要带着孟梓楚的尸体回蓝州,即便是帝王也无力阻止。
不止不能阻止,还得各种安抚。
陆月本也该跟着一起,可若是离开了,京中孟梓楚的案件无人去问,因此独自留了下来,时不时就进宫或者去二皇子府上询问案件,再不然去大理寺去刑部,总之每时每刻在提醒所有人,务必要给出一个答案。
案子从来都不是一下子就判出来的,它是一点一点呈现证据指向某一个人或者某一方势力。
李哲知道在自己办的宴会上出事逃脱不了责任,但最多算一个失责,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呈现出所有的证据直直指向他。
若是他当真做了还好,可没做,这明明就是被陷害的,而这又能有谁?
“父皇,证据确凿,请父皇定罪。”这么好的机会,三皇子李阙自然是捅到帝王跟前的,哪怕帝王如今连坐着都有些吃力。
“父皇,这些都是污蔑,儿臣没有。”二皇子李哲自然是要喊冤的。
一个说证据确凿,一个在那里喊冤,帝王会如何判、
“老二,孟梓楚是孟秉章的长子,更是骄傲,人就这么在京都城丧了命,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说朕要如何?若是包庇你,你觉得后果会如何?”
都是权谋堆里混的,李哲如何能不知?孟秉章有兵权,还是一道拦住胡人的红墙,他这一年来再清楚不过,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所以……
李哲知道,此刻不是硬刚的时候,“儿臣……”
就在李哲要说什么的时候,帝王突然呼吸急促,然后就那么晕厥了过去。
李哲又不傻,当即高喊,“太医,太医……”
要定下的言论就这么乱了。
眼瞧着太医忙着救帝王,李哲站在一侧暗沉了眸色,刚刚若不是他父皇突然晕厥,此刻怕是惩罚已经下来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定他的罪?
一个蓝州怎么了?一个孟秉章怎么了?他可是皇子,难道要他去抵命不成?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就这么等着。
忙碌终于过去,得出的结论是帝王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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