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将军莫慌,曹迎来也!”
就在福康万念俱灰,打算拔剑自刎之际,一声爆喝伴随急促马蹄声浮现在耳畔。
定睛望去,却是曹迎领着仅存五百铁骑,冒雨冲入汉军伏击圈,前来接应福康。
“曹司马!”
见到援军到来,福康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立马打起精神。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有了生机,自然就没人愿意束手待毙,仅存的九百下属立刻强撑精神,撇弃战马,翻过障碍向曹迎跑去。
朱恒见此,顿时大急:“可恶,不能放跑他们,给我追!”
登时,密林中火铳回荡,血雾蔓延。
无数金兵在枪林弹雨中倒地,血水顺着雨水冲刷,形成一道漫长的溪流。
终于,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福康终于跟曹迎所部汇合。
曹迎见此,一个翻身跃下马背,看着狼狈不堪的福康道:“福将军,快快上马,我来为将军断后!”
“曹司马!有劳你了!”
福康跃上马背,带着残存的金兵,飞也似的向林外跑去。
而朱恒眼看大鱼跑了,顿时双目血红,怒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
一个时辰后,福康终于逃出了那片让他心惊胆颤的死亡林区,在跑到出口的刹那间,悬着的心这才逐渐放下了。
又行十余里地,身心已到极限的福康终于在一处无人村庄内避雨,暂做休整。
仔细清点过后,出征时带去打三千铁骑,如今只余不到二百人,且各个狼狈不堪。
福康一言不发的坐在一家院子石墩前,看着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形成水幕,良久才叹息一声。
这一战,自己败的那叫一个彻底。
回想自己在朝中身受帝王器重,在家中与父亲谈及兵事夸夸而谈的情景。
再看眼下如此处境,福康是懊恼万分。
“可恶!本将军不会就这么放过这群东夷!”
要是不剿灭这股东夷,自己一来没有颜面回京面对同僚耻笑,二来损失这么多兵马朝廷也定会降罪。
就在这时,村外又响起阵阵马蹄声,让刚做休整的福康本部立刻警觉起来。m.ζgx.
直到看到来人是曹迎所部兵马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见到福康,曹迎立马翻身下马,柜子雨中道:“福将军,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福康忙起身把他扶起,面带愧疚道:“今日若非曹将军搭救,吾命休矣,曹将军不计前嫌举兵来救,实在让本将军汗颜!”
现在的福康也不摆什么臭架子了,毕竟的确是曹迎在危难时刻解救了自己。
曹迎叹息一声道:“福将军,这些东夷嘬尔小邦可比拟,其手中火器犀利,军中将士人人披甲,战阵军纪严明,
末将五百人马奋力突围硬是折损四百余骑,这才勉强杀出重围,绝对不能按常理推断啊。”
福康点点头:“悔不停曹司马之言,方中了敌军诱敌之策,不知曹司马可有破敌良策?”
曹迎摇摇头:“此等军队末将也是头一次见到,不比我等以往所遇任何一支军队。
眼下,末将以为当立刻停止进兵,在敌军北上必经之路安营扎寨,再联系各地驻军兵马共同把守,
再立刻命人回京告知东夷军情,让朝廷加以防范,如此方是良策。”
福康闻言,沉默片刻道:“我遭此大败,若是皇上知道,怕也会连累太子殿下。”
曹迎道:“福将军,恕属下多嘴,皇上与太子的事副将军还是别掺和,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朝堂大臣结党营私。”
福康闻言,眉头一皱:“曹司马,皇家的事你不如我懂,就不要瞎掺和了,总之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现在本将军问你,难道现在就只有固守一途么?”
曹迎道:“眼下也只有此路可行。”
“那柳山堡怎么办?”
“柳山堡已是东夷军掌控范围,将军还是不要再妄想救援,当重整兵马沿途把守以逸待劳为上上策。”
曹迎的话让福康很是不爽,他要的是赫赫战功,而不是守御成效。
他忽然起身道:“此次中计皆是东夷狡诈所致,等我回去领大军进讨,定能一鼓作气歼灭东夷!”
曹迎闻言劝道:“福将军三思,东夷军势强大,莫要再轻敌冒进啊!”
“勿要多言,我意已决!”福康道,“不灭东夷,难消我心头之恨!”
曹迎见此,心下微微摇头。
……
柳山堡前,汉军军营。
“属下请罪,望岳将军惩罚!”
朱恒跪在军帐前,满脸懊悔的请求岳少穆降罪。
岳少穆坐在主案前,静静看着朱恒一言不发。
一旁的徐盛叹息道:“朱恒啊,你呀,说你什么好,岳将军的交代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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