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
“月儿,你在说什么疯话?”
沈伯义连忙呵斥。
“我没说疯话,这话是这位汤少主说的。”
沈伯义看向汤存孝,一脸惊愕,汤存孝顿时窘迫不已,左右扫视,不见钱一空。
“少城主明鉴,此事多有误会,请让与小主同行那位老前辈出来一对便可分说明白。”
“那个老头就是我,我就是那个老头,不信你问汤姐姐。”
沈清月噘嘴说道。
汤存孝不可思议地看向汤圆圆。
“那老头的确是小主扮的,存孝,你们之间定是闹了什么误会,你是男儿汉,总该让着女子,快向小主赔罪。”
汤圆圆大概看明白了。
“存孝多有失礼,小主勿怪。”
汤存孝连忙抱拳道歉,他本来就很有修养。
“这便是赔罪么?”
沈清月又翻了个白眼。
“那怎样才算赔罪?”
汤存孝问道。
“我要你到沈城找我爹把婚退了,你若能办到,我便不再生气了。”
之所以找茬吵架还不是因为婚约?退了婚,她自然就不生气了,跟汤存孝做朋友也无不可。
这话一出,沈伯义应该当场呵斥沈清月不得放肆的,汤圆圆应该当场脸上挂不住的,但两人竟然都没有发表意见。
“这亲是家父说的,存孝做不了主。”
一句话说失望三个人,沈清月见他冥顽不灵,眼睛一转,想起张钢铁在钱一空屋里的疯癫模样,忽然蹲身攥了个雪球向汤存孝扔去。
“我让你做不了主。”
汤存孝大惊,一挥衣袖便将雪球卷到了别处,哪知沈清月紧接着竟然扑了过来,出爪如电抓向汤存孝,汤存孝连忙闪身躲开,沈清月的武功不弱,但她故意使拙,抓了十余下没有碰到汤存孝一片衣角,气得躺在雪地里打滚,为了退婚算是拼了。
“我不依我不依,我嫁谁也不要嫁姓汤的。”
沈清月心想我如此泼辣无赖又疯疯癫癫,你还敢娶过门?你汤家今后是想鸡犬不宁么?
汤存孝看着眼前的小主,和自己想象中的天差地别,世人都说沈城小主天姿国色知书达理,天姿国色是真,但这知书达理却有待商榷。
“我去求家父便是。”
汤存孝只得妥协,一句话又说开心三个人。
“舍妹打小骄纵胡闹,那个那个,汤少主切莫当真。”
沈伯义这时才假装来劝说。
“少城主言重了,既然小主无意,小弟怎能强人所难?这便回去复命了。”
“多谢少主搭救之恩,改日登门拜谢。”
“好说好说。”
汤存孝整顿人马,将伤亡的手下妥善安置在马车上,汤圆圆也依依不舍拜别沈伯义一起走了,转眼只剩下二沈、赫、张以及韩山童等,韩山童见沈伯义自始至终未看自己一眼,忽然双手捧刀走近,单膝跪在了沈伯义面前。
“少城主,韩山童前来领死。”
韩山童座下刘福通、杜遵道、潘诚气不过,但教主法令如山,都背对着韩山童不愿看。
“堂堂白莲教教主向我下跪,我死一万次也担当不起。”
沈伯义没好气。
“少城主无需多言,韩山童害死韩烈兄弟罪无可恕,请少城主一刀杀了韩山童报仇便是,白莲教哪个敢找少城主的晦气,韩山童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韩山童一脸凛然正气。
“你当我怕你白莲教么?二弟,杀了他。”
赫启宏当即从韩山童手上将刀接过架在了韩山童的脖子上。
“等一等。”
张钢铁忽然说话了。
“师父,这韩山童是个好人,他看见你们被蒙古兵困在谷中,特意找人前来相救,今天要没有七十二舵,恐怕只有他们能帮忙,咱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当天张钢铁初次见到韩山童就欣赏他的为人,张钢铁想做这个和事老。
“可他害死了我的好三弟呀。”
沈伯义难过之极。
“人是元兵杀的,韩山童失去一员爱将,想必跟你一样难过,这次朝廷设下这种毒计害苦了沈城,你们最应该同仇敌忾,你们要是打起来两败俱伤,钱一空恐怕做梦都要笑醒。”
张钢铁说得有道理。
“二弟,你怎么看?”
张钢铁虽然管沈伯义叫师父,但张钢铁对沈城有恩,沈伯义可没把张钢铁当徒弟,沈伯义把台阶给了赫启宏。
“冤有头债有主。”
赫启宏将刀子插入了地下,兄弟间心有灵犀。
“韩山童,莫要负了我三弟一片信任。”
沈伯义说完抬脚便走,旧仇就此一笔勾销,赫启宏追上去将沈伯义扶上了马车。
“少城主尽管放心,韩山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空谷回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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