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有什么分别?”
高铁竖手问道,张钢铁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她却一点也没有生气。
“当然有分别。”
张钢铁看和电视剧的时候常常吐槽别人认不出女扮男装,等到自己遇上时才发现其中的困难。
“你这个声音…你这个长相…你这个皮肤…我的天。”
张钢铁发现高铁除了瘦弱之外,其他特征和男人还真是没什么分别,就连刚才碰到的包子也是小笼包的范畴,张钢铁这才明白那些狗血电视剧完全是服化道的问题。
“我当了五年男人,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高铁叹了口气,明显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此地不宜久留,路上说与你听好么?”
高铁再次蹲下身来背张钢铁,张钢铁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我自己走。”
张钢铁挣扎着站起来,可身上疼痛不禁,走一步打一个摆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我兄弟相称,何必拘泥于男女之别?”
张钢铁耳听得官兵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只得从了她,在高铁背上老老实实地把手抬高,以免再碰到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当然不可能叫高铁。
“兰儿。”
这才像女孩名字。
“高铁本人在何处?”
那封信绝不是写给她的。
“高铁是我师兄,五年前为了救我丢了性命。”
兰儿语声更咽。
“师兄临死前托我照顾家人,我担心二老伤心过度,故而扮作师兄的样子回去,适逢朝廷强行征兵,便代师兄当了兵,也免得留在家里露出马脚,之后的张兄全知道了。”
原来她是易容改扮的,不知道原本长什么样?
“你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元代花木兰吗?木兰代父从军,你代师兄从军。”
“不敢当,混口饭吃而已。”
六人且行且歇息,晚间到了一个镇子上,张钢铁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有潘诚伤得很重,稍作休整后忽然看见了陈不风,陈不风内功深厚,竟已冲开穴道追了来,六人连忙买了马匹,按照绿漾公的指示向东北方的武安山奔去。
数日后到了武安山南麓,走进了一片桃林当中,眼看着山在不远处,但用了几个时辰都走不出桃林。
“这桃林这么大么?”
杜遵道奇道。
“我看未必。”
张钢铁感觉一直在不停打转,地上时不时出现一模一样的动物骸骨,这桃林像是一个迷宫。
“正是,当年山南常有野猪出没,又有诸多仇家上门,好不烦恼,因此青峦布下了这吞猪阵,从此乐得清闲。”
张钢铁又变作了绿漾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
“武安山是你们当年住的地方么?”
张钢铁问道。
“是其中一处,也是我们神功告成之处,你的武功太过粗浅,本该来此走一遭,你若有我一半的功力,当日那陈不风焉有命在?只可惜我用你身体使不出内力,不然结果也一样。”
听绿漾公的意思是想给张钢铁上上课,这倒是好事一桩,绿漾公指挥六人七拐八绕,终于出了桃林,在武安山脚下看见了一间茅草屋,想必是当年他们的住所,武安山四面都是绝壁,向来无人问津,茅草屋多年无人打理,野草长得比窗台都高,屋里屋外一个样,门前的井里盖满了落叶青苔,几人当即收拾起来。
“青峦,你闻到武安山的气息了么?”
绿漾公带同张钢铁走到了武安山绝壁前,一脸兴奋,足见怀念之情,也不知他们在三寸谷待了多久,若没有张钢铁,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看一眼。
“张钢铁,我教你八步登天的轻功,你带我们到山顶去。”
张钢铁又成了青峦公。
“现在?我的内力够用么?”
张钢铁看着百余米高的绝壁望而生畏,过平川可以用燕子掠,因为是横向的,有地方借力,但这高山却是纵向的,借力难不说,还要和地球重力硬刚,一旦失足就是粉身碎骨。
“完全够用,武安山不足华山的零头。”
张钢铁想起青峦公在梦里只需几个纵跃,中华各大名山便在脚下,原来不全是梦境荒诞,也是在展示他的绝学。
“七分冲照海,三分申脉穴,阴阳相济走八脉,一气贯通登天台…”
青峦公念起了八步登天的口诀,照海穴是阴跷脉的起点,申脉穴是阳跷脉的起点,一个在足内侧一个在足外侧,都是八脉交会穴之一,这两条经脉与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并称为奇经八脉,是习武之人的一道鸿沟,尤其是任、督二脉,更是生死玄关,一旦打通,功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但冲击失败却容易经脉尽断、走火入魔,所以古往今来只有寥寥几人打通。
“以往的轻功全是将真气提起,使得身子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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