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脱~脱~害~苦~了~你。”
汤圆圆一字一顿以便沈伯义能够看懂。
“脱脱大人不懂武功,怎会知道西天僧和手下如此厉害?谁又能想到你我联手竟会吃亏?”
沈伯义纠正了汤圆圆的想法,要怪只能怪自己救人心切,吃了自负的亏,中原三雄在西蕃不作数,那两名护卫称作手下才更恰当,主子根本不用他们保护。
“钢鞭带电,金钹刺耳,手下已是如此难以对付,而西天僧更未出全力,恐怕也留有杀招。”
沈伯义仔细回忆方才一战,西天僧的双眼不住偷瞟张钢铁的身法,若他全力出手,自己耳朵有恙实难取胜,之前的判断完全错了,沈伯义看了看张钢铁欲言又止,张钢铁的身手的确令他大开眼界,但他此刻听不见,不宜多问。
“那二人为何不怕钢鞭与金钹?”
汤圆圆不解。
“金钹护卫日日练钹,耳朵里早已生出茧子,就好比吹唢呐的匠人,腮帮子鼓如皮球,别人觉得他疼死了,其实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至于钢鞭,它的握手处定然绝缘,而且还有个开关。”
张钢铁浅言分析,西天僧喊了一句钢鞭护卫才打开的开关。
夜已深,街上静了下来,多数医馆打了烊,张钢铁好不容易才敲开一家,郎中看着两人的伤老大头疼,汤圆圆的伤没治过,沈伯义的伤不好治,但医者父母心,另外张钢铁给的钱也实在是诱人,将二人带了进去。
张钢铁闻不惯药味,独自在院中等了近一个时辰,忽听大街上人声鼎沸,打开大门向外看去,只见外面火光冲天,竟有一大帮官兵挨家挨户搜查了过来,张钢铁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三人在天子脚下大闹刑部在先行刺国师在后,确实有点无法无天,虽然张钢铁一回来就莫名其妙成了通缉犯,因此没把这里的王法放在眼里,但毕竟目前的天下还是人家说了算。
张钢铁跃上屋顶潜身过去,只听官兵果然在抓他们三个,自己又一次成了通缉犯,张钢铁赶忙退回屋里,郎中正在给汤圆圆包扎,显然已接近尾声,旁边沈伯义的头被裹得像个蝉蛹一般,只露着眼、口、鼻。
“你来得正好。”
沈伯义像看见救星一样拉过张钢铁。
“你问问郎中为何要在我耳朵里塞半斤棉花?我的脑袋快撑破了。”
沈伯义一脸痛苦,张钢铁不禁看向那郎中。
“他听不见我说话,你替我转告他,他的耳鼓已破,若不彻底堵住耳孔与外界隔绝,一旦遇水感染或是二次受伤,下半辈子只能做个聋子。”
张钢铁一听就知道他的医术不赖,张钢铁高中时鼻孔里的毛细血管破裂,一天流八回鼻血,大夫当时也是给他鼻孔里塞了一条长长的纱布,当时虽然受罪,但没过几天就好了。
沈伯义见郎中说了一长串话,着急地看向张钢铁。
“塞~得~好。”
张钢铁的转述格外简单,医生让你死去活来全是为了好得更快,别说是塞点棉花,就算是削骨开颅不也只能忍着?何况半斤棉花说得未免过于夸张。
“官府缉拿要犯,速速开门。”
这时外面敲起了门,官兵到了。
“郎中,有后门么?”
张钢铁问道。
“你们…你们是通缉犯?”
那郎中霎时慌了神。
“我们不是坏人,但他们的确是来抓我们的,你千万不能说见过我们,否则会连累你。”
敲门声越来越猛,行将破门而入,张钢铁顾不得有没有后门了,带着沈伯义、汤圆圆翻墙而出,外面全是官兵,三人没走几步就被眼尖的发现了,一番缠斗之后好不容易脱身又被另一伙拦住。
“往西,去和义门。”
沈伯义情知城中难有藏身之处,决定出城暂避,一路穿房越脊钻黑巷,终于到了和义门,哪知和义门已增派重兵把守,没有九条命休想闯出去。
“情况不太妙。”
汤圆圆皱眉说道,想必每个城门都是如此。
“不慌不慌,走金水河。”
沈伯义揽着汤圆圆安慰道,原来他早已想好了退路,金水河源自京西宛平县玉泉山,经和义门南水门而入大都,流经太和门前,是皇城的护城河,去过天安门的人应该都知道金水桥,桥下面正是金水河,和义门就是后世的西直门,不过故宫建于明朝,此时城中全是另一番景象。
三人向东退了数里,沿着另一条街转而向南,不久后上了一座桥,下面就是金水河了,桥下藏着一条小船,原本是沈伯义留着救出赫启宏后逃跑用的,眼下只能提前用了,向西划了数里,远远望见了水门,虽然也有官兵镇守,但数量远不及和义门。
“你左我右攻上城楼,速战速决,千万不能等和义门的官兵赶来,圆圆在船上见机行事!”
沈伯义说完就要划船靠近,张钢铁忽然伸手握住了船桨,沈伯义的耳朵怕水,稍微溅上一点都会被棉花吸进去,这一场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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