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正月十四,午时。
大都丽正门口。
一名太监手捧圣旨,鼓足了丹田之气才盖过围观众人的嘈杂声。
“哈麻蛊惑储君居心叵测,伪造圣旨谋害同僚,罪大恶极,今革去官职置于惠州,家产依律充公,其弟雪雪与之同罪,置于肇州,钦此。”
话音方落,从门洞里赶出两辆囚车来,前面一辆押的正是哈麻,后一辆自是雪雪,秃鲁帖木儿办事效率之高令人称奇,不等囚车出了门便有烂菜叶臭鸡蛋飞来,哈麻臭名昭著人所共愤,百姓无不为脱脱鸣不平。
出了丽正门,两辆囚车分道扬镳,每辆都有十余小兵看押。
一众行了十余里,前面路上忽然出现五个人,为首的正是替师报仇的徐达,徐达手中提着一把青钢刀,只等手刃仇人。
“前方何人?”
领队的十户一问,仅有的十余小兵全部奔出来挡在了囚车前。
“我只杀哈麻一人,不想死的把路让开。”
徐达把刀一横,目中满是凶光,众小兵见状纷纷胆寒,那十户虽也害怕,但护送人犯是他的职责,人犯有什么闪失他也会获罪,于是壮着胆子不让,徐达不多废话,直接提刀砍了过去,徐达自小习武,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这几个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片刻间全被徐达砍倒在地。
“哈麻,你也有今日?”
徐达提刀直指哈麻。
“哈哈哈,今日是哪日?”
哈麻满身都是菜叶蛋壳,说不出的狼狈,但他的笑却是那么无所谓。
“自然是你的死期。”
徐达冷冷道。
“那倒也未必,哈哈哈。”
哈麻笑得更大声了。
“还我师父命来。”
徐达愤然将刀捅了出去,哪知就在这时忽然从囚车后方飞身过来一人,轻轻一剑就将徐达连人带刀挑了出去,徐达倒退出数步才停下,众人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剑无妄,剑无妄枯瘦的身子拦在五人前显得格外单薄。
“你…哈麻已是阶下囚,人人喊打,你此时还要保他?”
徐达奇道。
“正是。”
剑无妄冷冷道。
“前辈剑法超然,为何甘作鹰犬?”
汤圆圆问道,使剑的碰上使剑的不免惺惺相惜。
“我只保哈麻性命,并不替他做事,何来鹰犬之说?”
剑无妄还是冷冷道。
“前辈有把握能拦住我等五人?”
沈伯义问道。
剑无妄扫视了一圈。
“少城主武功卓绝,汤家千击剑法举世无双,老朽自是拦不住的,诸位今日若非要取哈麻性命,只需杀了老朽便可。”
剑无妄淡淡道。
“前辈莫非是一剑平三山剑无妄?”
汤圆圆皱着眉头问道。
剑无妄的名字张钢铁听钱一空说过,只不过没来得及跟他们分享,此刻经汤圆圆口中说出,张钢铁才知这剑无妄应该是个名人。
“昔日虚名何足挂齿。”
剑无妄道。
“晚辈少时曾有幸在府上见过前辈,家父称前辈为当世第一剑侠,那是何等意气风发?想不到前辈销声匿迹十数年,竟沦为贼人护法,实在可悲。”
汤圆圆叹道。
“哈麻已是穷途末路,前辈何必执着?”
沈伯义道。
“剑某答应保他十年不死,少上一天、一个时辰也是言而无信。”
剑无妄凛然说道,众人这才知道原委,行走江湖“信”字为先,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这原本是可贵的品质,但此时却不免令人唏嘘,但反过来讲,他若此时收手虽勉强可以称作悬崖勒马,但他往后还值得相信么?
“敢问前辈,倘若皇帝不将他发配惠州,而是判斩立决,你又怎么保他?”
张钢铁突然问道。
“不过是劫法场罢了,剑某何惧?”
汤圆圆、沈伯义互看一眼,张钢铁、沈清月互看一眼,最终目光都落向徐达,只要徐达依旧坚持今日动手,他们绝无二话。
徐达上前一步。
“前辈信义令人钦佩,但晚辈师仇似海不得不报,少不了要得罪。”
徐达怎能放弃报仇?剑无妄再厉害怕也挡不住他们五个人。
“好。”
剑无妄忽然看向沈伯义。
“少城主,你是当世翘楚,想必不会以多欺少。”
剑无妄这是在将沈伯义的军,剑无妄再厉害也不可能挡住这五人联手。
“前辈以一敌五固然吃亏,但晚辈们未必肯占这个便宜,那个,晚辈有一提议,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你说。”
“我等每日出一人与前辈交手,大家各凭所学,若是谁侥幸胜上一筹,前辈便不可再拦,若是我等全部败阵,便静待前辈十年期满再来,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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