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里也有儿点打鼓了。>
记得原书里是马道婆让赵姨娘把王熙凤和贾宝玉的年庚八字写在两个纸人身上,每个纸人带五个纸鬼,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怎么没有呢?>
贾琏心里也有些着急,一把将宝玉床上的锦褥都掀了起来,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贾母听贾琏胸有成竹地说能救宝玉,心里先是一宽,可见贾琏却是在宝玉床上翻来翻去,不由心下生疑,实在心疼宝玉,又落泪道:>
“琏二,你这是做什么呢?你倒是快救救宝玉啊!我的心头肉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活活剜了我的心呐——”>
王夫人在旁见贾琏只不住翻腾,并不搭理疯疯癫癫的宝玉,也哭道:>
“谁能救救我的宝玉啊——我的儿啊——珠儿已经没了,老天呐,就给我留下一个宝玉吧——我这一辈子就这一个指望了——”>
贾琏心头愈发起急,三两下将几层锦褥都掀下来,仔细抖了一遍,还是没有!>
正此时,外头有单大良家的急急跑来,进门就道:>
“不好了,不好了!二奶奶咬人了。>
平儿,李贵家的,都给咬伤了,这会子正咬绳子呢,眼瞧着就要咬断了!”>
贾琏心中骂了一句:这他娘的乱!>
.>
难道——是赵姨娘趁着宝玉闹起来屋里人多杂乱,已经把魇镇的纸人悄悄收回去销毁了?>
一想到此,贾琏猛抬起头,一眼瞧见追来瞧热闹的人里头,赵姨娘正死拽着周姨娘,半是期待半是忧心地盯着贾琏。>
一旦读出了赵姨娘眼中的忧心,贾琏心中一松,顿时又有了希望:>
赵姨娘是个不善掩饰的蠢人,她要是已经收走了纸人,此时一定半点儿也不担心了,只剩下安安心心看笑话了。>
可——纸人不在床上,那到底会在哪儿呢?>
.>
那边贾母听说凤姐疯得愈发严重,也愈发哭得伤心:>
“这家里到底是怎么了……凤丫头霸王似的一个人,怎么也说倒就倒啊……你们是死人啊!快抢下那个枕头啊,宝玉都快被噎死了,唉哟我的玉儿啊……”>
枕头!>
贾琏眼前一亮,两步冲上去,一把将枕头从宝玉嘴里拽了出来。>
癫狂中的宝玉忽然一口咬住了枕头,手脚并用趴在床上,用牙齿跟贾琏抢枕头,又是摇头又是甩脖子,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简直像一只发了疯的小泰迪。>
贾母急得跺脚:>
“琏二!快松手!别伤了宝玉的牙!”>
贾政也上来拦住贾琏:>
“若是他今天真死在这枕头上,也是天意该当如此,只好由他去罢,只莫要伤了他才好。”>
贾琏也懒得搭理这几个糊涂车子,一边跟宝玉夺那枕头,一边在枕套上摸索。>
果然!>
贾琏的手摸到了!>
一把抽出来。>
屋里的所有人,都同时看到了贾琏从宝玉枕套里抽出来的东西:>
一个剪做宝玉形状纸人,还有五个纸铰的青脸白发鬼。>
人人都大惊失色,几个人几乎同时一声惊呼:>
“魇镇!”>
.>
魇镇,也称压胜、巫蛊,是用心险恶之人暗中害人的邪术,体现的是人性里最阴暗、恶毒、狭隘、扭曲、愚昧、虚伪、小人的一面。>
正所谓“妖言惑众”,妖术更能惑乱人心,所以从古至今,历代帝王无不对巫蛊之术施以严刑峻法。>
一旦有人用妖言妖术魇镇,在帝王眼里,便与造反无异,还管什么“刑不上大夫”?就是自己结发老婆亲生儿子,一旦参与魇镇,也绝对会从严从重从速处理,绝不姑息。>
皇家如此,平民百姓也一样。>
毕竟这种事情要是开了头,那就一定会愈演愈烈,不死不休,只要不想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就肯定在这种事情一冒头的时候就立刻严惩。>
.>
贾母已经气得两手发抖,指着贾琏手里的纸人:>
“这是谁干的!是哪个坏良心的混账行子要害我的玉儿!>
查出来!我绝不饶了他!>
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子人,竟然敢下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这是不怕天打雷劈啊!”>
王夫人虽没开口,可一双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贾琏,半晌,才咬牙说出一句:>
“莫不是贼喊捉贼?”>
.>
贾琏还搭理王夫人,只朝贾母道:>
“老太太,宝兄弟屋里纸人找到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