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3月19日>
珍宝岛战役,苏联和*国的开战,但远东地区,发生了新的一场混血种战争,一场原罪与美德战争,即使隔着海,隔着那么长的距离,我也嗅到了那熟悉的气味,但我快死了,这一年,我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因为手脚被砸断,而砸断的人,是鸟羽院的背叛者,他们为了活下去,选择将我囚禁在这所能容纳1000多人的医院中......只有我一个人。】>
【1969年4月1日>
愚人节,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他们抽了我的血,接近2升的血。正常人这个血量会进入重度昏迷与休克,但他们知道我的体质,我陷入了昏迷,醒后,他们说只是抽取我的血去做医学实验。>
什么样的医学实验?癌症,因为这次我所患的是血癌,也叫白血病。】>
【1969年9月15日>
我忽然觉得医院其实没有那么多美好,希望是别人的,我只有孤独和绝望,我只能静静的等死。】>
【1969年11月13日>
我被救了出来,那些反叛者被抓住绞杀,属于鸟羽院的医生从我的耳背和额头推入针剂。>
很痛,真的很痛,我发现,我开始害怕打针,如果可以,下一次我想就那么静静地死,不再踏入医院一步。】>
李泽回到医院的时候,摘楪希正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窗外已经是清晨,说是清晨,其实太阳早就露出了全部的面貌,阳光正斜斜地撒在白得吓人的病房里。年年从被窝里露出脑袋,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年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心口处的尖锐疼痛,又一次卷土重来。>
阳光穿过玻璃,毛发在跳舞。>
美丽的女孩,抱着忠诚的狗狗,等着属于她俩的男孩,回来。>
无形的风几乎撕扯住他的灵魂,连意识都在渐渐淡去。>
他陡然明白过来。>
她是靠爱活着的人。>
对别人的爱和她自己的爱,因为没有人爱她,她就只靠着对别人的爱活着。>
但事实上,她并没有靠别人的爱而活,相反很多人都在爱她。>
只是她们的隐藏太好,好到她们死了,她才发现原来她们爱着她,而她也爱着她们。>
但现在的她,就像个蜡烛,开始烧到了尽头。>
失望和绝望到相信自己,已经活不长久。>
护士小姐推着装满药剂的推车打开门,看到李泽呆立在门口,轻声询问:“请问你是病患的什么人?”>
什么人?>
真是个好问题。>
李泽扭过头去看护士小姐,他的眼神中呆滞又瑰丽,护士小姐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类似朝霞又如夕阳的璀璨与落寞,但护士小姐忽的摇了摇头,她竟然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令人颤栗的绯红。>
李泽不清楚护士小姐为何愣住,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低垂眼帘,像是重新挽起掉落的笑,抬头挺胸:“我是她的......男朋友。”>
他拉开床褥,轻轻地坐了进去,温柔地将摘楪希抱在怀里,而摘楪希将年年抱在怀里,两人一狗的诡异姿势,让护士小姐怔了片刻。温馨、感动,医院每天都能看到生离死别,护士小姐本以为麻木的自己,看到这种画面竟不自主地潸然泪下。>
她在想,如果忠诚像卫士的狗,变成肆无忌惮哭笑的孩子,他们两人的孩子,该多好。>
护士小姐用手安慰着摘楪希手背,她是一个怕疼的小姑娘。>
三升袋,再次注入摘楪希的体内,她已经苏醒,甚至有能力进食,本来不需要这种病危患者才使用的营养袋,但仪器上显示身体状况不如乐观,气色上虽然看得极好,一点儿都不像将死之人。>
她看多了这种回光返照的病人。>
可想到回光返照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心里就一阵揪疼。>
摘楪希望着天花板许久,这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哈特他们去哪了?”>
李泽闭着眼,他一晚未睡:“做旅游攻略。”>
她乖乖缩在他怀中:“还是要去东京吗?”>
“不想去吗?”他伸出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长发,发色的原因,让她的病容显得显得更难以自持,“去东京,去国立新美术馆,去秋叶原,去银座,去听一场演唱会,然后去镰仓。”>
“去银座的话......你们有钱吗?”摘楪希得意地笑了。>
她的话里,除了戏谑,还带着几分期待。>
“那请大小姐赞助一些。”李泽微笑着蹙眉。>
“会叠玫瑰吗?”她忽然道。>
“什么玫瑰?”>
“纸玫瑰。”摘楪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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