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渡口,激烈的厮杀仍在继续。>
尽管战至此刻,三千魏骑已经死伤近半,但费曜仍然斗志不减,领着部众拼命冲杀,不断寻找突破汉军包围圈的机会。>
只是眼下东南西北皆被汉军牢牢封住,纵使魏军已将四个方向都尝试了一遍,还是没能冲出重围。>
更为糟糕的是,在关兴的指挥下,汉军包围圈正在不断缩小,一点一点地挤压着魏军的活动范围,一旦这些敌骑无法冲刺奔驰起来,他们的战斗力势必会被大大地削弱,到了那个时候,汉军就可从容不迫地将他们尽数歼灭。>
驻马立在后方矮丘上的关兴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战局,眼见胜利在望,当即把心思转移到了其他地方,顺手接过亲卫队长递过来的地图,摊在马背上看将起来。>
“算算时间,鄂焕他们差不多也该和曹真大军交上手了吧?”关兴暗自寻思。>
在收到曹真、郭淮二人率领三千魏军随后跟来的情报后,他当即命鄂焕带领本部骑兵绕道过去拦截,虽然鄂焕手中只有一千轻骑,但只要不陷入魏军的战阵,凭借游击袭扰战术足以将曹真他们拖住。>
从这一点上来说,关兴的想法倒与曹真他们相同,都是打算利用骑兵的机动能力为大队人马赶到争取时间,然而所不同的是,关兴巧妙地耍了一个疑兵之计,将兵力雄厚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这才使得双方虽是同一种策略,结果却大相径庭。>
“周力他们渡河都过完了么?”关兴将地图卷起,一边交还给亲卫队长、一边问道。>
亲卫队长接过地图,答道:“适才周将军派人来报,他们已经过来了大半,想必这个时候已经过得七七八八了。”>
“嗯,传令给他,让他率部抓紧时间用饭休整,他们很快就会有大用。”关兴道。>
亲卫队长抱拳应道:“诺。”扭转马头,驰行下山,安排人手去传达军令。>
佯装大队人马过河的效果既然已经达到,两千汉军再留在北岸也就没了意义,关兴遂在半个多时辰之前命令偏将周力把两千军士带回南岸。>
无论是充作预备队,还是绕道去增援鄂焕,这两千人马对关兴而言都是有大用处,所以不能让他们在北岸干站着看戏。>
“启禀君侯,鄂焕将军有使者至,我等已验过身份,没有问题。”一名亲卫飞驰上山禀道。>
关兴道:“让他上来。”>
“诺。”>
很快,鄂焕的使者来到山丘上向关兴禀报了曹真大军的动向。>
关兴听后轻轻地摩挲着颌下的粗茬胡须,喃喃自语道:“曹真这厮竟然按兵不动了?只派百余骑过来,又能济得了什么事呢?莫非此举暗藏着什么阴谋?>
哼,无论你在耍什么花样,如今胜局已定、优势在我,任凭你诡计多端,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转过头对那使者说道:“回去告诉鄂焕,让他切勿轻举妄动,继续留在原地隐蔽待机。”使者抱拳答应一声,便即告退离去。>
尽管魏军大队不来增援正合关兴的心意,可他心中仍然隐隐有一丝担忧,害怕大好形势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变故,于是赶紧下令众军大举压上发动猛攻,要给予眼前之敌以最后一击。>
军令既下,鼓声大作,汉军不再缓缓逼近,转而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包围圈中的魏军涌了上去,此举顿时就让费曜等人来往驰骋的回旋余地不断缩小,直至彻底陷入汉军的战阵之中。>
“费曜,哪里走?吃某一刀!”>
王平带着亲卫突到魏军近处,看到费曜在前面不远处,便拍马冲了上去,大喝一声,挥刀劈下。费曜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急忙回转身子,举刀挡住。>
但听铿的一声,二人皆感虎口吃痛,不约而同地暗赞对方力气了得。王平一击未中,呼呼呼连劈三刀,誓要将对方斩落马下,哪知费曜刀法精湛,竟将他的这一番抢攻尽数接了下来。>
不仅如此,费曜还乘隙反击,径往王平上身要害砍去。王平不敢大意,凝神迎战,总算是有惊无险。转眼之间便已交手二十回合,两人兀自未分胜负,仍是旗鼓相当。>
“子均将军,某来助你。”>
就在此时,王平左前方忽地传来一声呐喊,紧接着斜刺里伸过一杆银枪,直往费曜脖颈后面捅去。>
费曜正在格挡王平劈来的一招,来不及回身招架,只得本能地将身子一偏,总算他应变不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脖子虽然无事,但右肩却已中枪,鲜血渗出,疼痛难当。>
王平看清来人是谁,喜道:“休然来的正好,我俩合力擒杀此贼。”>
“哈哈,某正有此意。”柳隐大笑道。>
尽管费曜武艺绝不在王平、柳隐任何一人之下,但受到对方前后夹击、联手猛攻,仍然大是吃力,数合过后,便已迭遇险招,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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