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浪毕,容相和盛红衣之间的氛围,更加不同了!
盛红衣的眼神,在这一刻陡然变了。
容相不知她发生了什么,明明瞳眸依然清亮,可是当她嘴角浅浅勾起的那一刻容相就知道不同了。
她原本有些紧绷的双肩更加放松了,甚至连站姿都有了变化。
刚刚若说两人是对峙,如今地位变了,容相觉得此时面对的来人正在藐视他!
怎么可能?!
这是倒反天罡么?
容相不愤,脸色更加的黑沉,阴毒的眼睛似要射出万千毒液,将盛红衣生生毒死才好。
“为师?你也配当本座的师父?不过是一个与魔狼狈为奸,被魔利用还不自知的蠢人而已!”
盛红衣一开口,就是要气死容相的节奏。
天地铢在她的周身环绕。
就是刚刚,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原来她在渡劫啊。
化神劫的最后一劫,时空劫!
身为黑莲,渡个时空劫,倒是可以理解。
谁让圣莲有创世之能呢?
荒原大陆都是圣莲创制的,她是黑莲化身,渡个时空劫算什么呢?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是血魂幡内部。
而这个世界,盛红衣自身没有印象,却大约能知道,这应该就是盛凌波心里那个世界。
而她费尽心思谋夺了这一切。
这一世,想必以她的资质,她过得很平淡吧。
按照时间推算,大约她也活不到这个岁数。
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她看来花团锦簇,荣耀一生的幸福,全都是阴谋骗局。
只是轻易,便堵上了自己的一生,真是何必呢?
盛凌波这三个字,也只是引得盛红衣一个叹息,一个已经散去的人,哪怕是仇人,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时空便是如此。
但凡走过,必留痕迹。
盛凌波同她盛红衣有因果。
她死了,盛红衣同她的因果已了。
可是,盛红衣同这个世界的因果并未了结。
她突然忍不住笑了,竞技场呵!
她觉得她悟了。
这竞技场怎么可能单单只是异人域呢!
神主身化万千,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圣莲掌控了时空隧道又如何?
神主并不知道圣莲是谁也没关系。
他照样可以精准的算出圣莲兴许会出现的每一个契机。
然后,在每一个圣莲出现过的地方,或者即将出现的地方布置好。
在一次又一次的角逐之中,削弱对方。
这就是好几万年来,双方之间的战斗。
从未消停过。
双方都知道,最终,脱不去一场决战。
而通过这种方式,削弱对方,兴许就能在决战之中多一丝胜算!
她抬眼,仔细看了一眼容相,嗯,这里的一切该结束了!
天地铢飞起,起落之间,一股子金锐之气,瞬息而成。
容相反应不可谓不快,虽然不知盛红衣因何而变,但,几乎是同时,手中的剑已然出击!
剑上黑气蒸腾起来,化为黑色的秃鹫,朝着盛红衣的方向铺天盖地而来!
天地铢驻守的空间之中,翻转之间,兑卦已成。
秃鹫飞扑而来,容相就在秃鹫后面静静的看着,异魂就站在他身边,却是没动。
此时,容相哪儿还有心思关注这异魂如何?
盛红衣的突然出手,勾动了他全部心神。
愤怒、错愕、不可置信交织着淹没了他。
她怎么敢如此?
容相想不通,可潜意识里蔓延的不安,却是让他不得不全付心神关注着面前之人。
明明,此时他毫无保留,全力尽出,可看到盛红衣静静的站在原地。
甚至嘴角那微勾的笑容扎眼却又自信。
这是……成竹在胸?!
秃鹫流着涎液,还未到,那股子恶气已然弥漫开来。
陡然,领头的几个秃鹫翅膀一抖,自半空突兀的一个趔趄,便倒栽而下。
前面的乱了,后面的前扑后继,顿然这些个黑色秃鹫乱成一团!
明明敌人近在咫尺,容相倾力的一击却落了空。
他当机立断,手中指诀变幻,脸色自乌沉逐渐煞白。
随着他的指诀,他的本命剑正在疯狂震颤,随着震颤,秃鹫们竟然如化开的水,互相凑近,融为一体。
漫天的黑色羽毛之中,一只巨大的秃鹫出现了。
盛红衣仰头,嗯,三个头,散发着恶臭!
天地铢悠悠的转着,比之容相的费尽全力,目眦尽裂,盛红衣这边,似乎游刃有余!
天地铢转动了一圈,兑卦的力量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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