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的季风寒流刺骨三分,隐介藏形沁入皮肤不由升起微许凉意,恍惚间几片厚大的云层盖住了天体光线,昏暗了几分。
伯爵并未回话,只是支了支手,让在一旁静候的管家给李思特递上一封信纸。
“现在不是战时,私掠证不要钱随便发,太平的时候,这可比金子还值钱。”
伯爵也一改之前的客气,上位者的威压显露些许。
李思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金龙,打起仗来,东岸总督得给天国港的大佬们上茶,天国港的力量属于是紧急预备役,也算是东岸海盗的一个优势。
如果黑帆这一帮人不是个个案子通天的话,李思特早去内海的黄金地段混了。
和平的时候,私掠证相当于丹书铁券,贝玛公国领海内可以横行霸道,公海上外交关系好感度零的敌对国家,商船也随便抢,出了事,有总督顶着,公国顶着。虽说如今贝玛宫廷无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远不是一些地缘政治的牺牲品,充当战略缓冲地的功能性小国能来比划的,脑残国王提不动刀,割据的贵族和宫廷内的权臣还是提得动的。
贝玛公国有东岸输血,整体经济再差都差不到哪儿去,百姓成穷鬼了,老爷富着呢,只是内陆各大贵族也觉得风雨欲来,强征赋税把点全部加到军队上了,你上十万伏特电鱼我直接上雷帝经文,卷起来了,所以有太多逃荒的人,都是资不抵债的佃农。
西大陆大大小小有着太多国家,但其中百分之九十,也只是巅峰赛玩家的野区,真对线还得是十根指头数得过来的老牌强国,以及西大陆第一猛男帝皇的心情状态。
简而言之,和平年代的私掠船船长,已经比一些垃圾封地的小贵族还要更碉了。
李思特打开信纸,阅读上面的内容。
是贝玛小柴进,柴大官人的亲笔,意思大抵是他那边无所谓,只是伯爵吱个声的事。
之所以是亲笔。
因为信上有着红色的官印,柴大官人家族的族徽,一只相当威武的鹰隼。
无论是贝玛公国,还是西大陆任何一个地方,但凡从事刻印的木工,都需到法务厅备案,私刻印章在西大陆的信息流动环境下,有两种量刑方式,如果是民间商用印章,也就吃牢饭发配当苦力的事,私刻官印,那真是好大一个胆,绞刑架不谢,法务厅来的就不是阴兵了,是正经阳间官老爷。
李思特也不废话,这信自己拿着也没用,还得是靠伯爵点头,将信重新递给了管家。
“我们已经知道伯爵的诚意了,只是具体运什么人,还得知晓来头,我怎么知道运的是不是哪里的皇室,追杀的是不是西大陆最强的那批高手,你会找上我们,想必过程中已经出现纰漏,走漏了风声,不是坐个船去天国港旅游这回事。”
芬认为伯爵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是要买自己这些人的命去干活了,必须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伯爵两根指头敲打着桌面,回答道:“首先,不是皇室,这个尽可放心。然后,至目前为止,也没任何纰漏,他们这时候想必已经跨过巨壁,在中西部落脚,走官道快马加鞭,也就小半个月的时间,我只是为了万无一失。”
看伯爵顾左右而言他,芬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一点纰漏没有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在往这大方向追的,只是追兵发现早晚的问题,再怎么见不得光,也不用做到这种魔怔人的地步,那就该在林登城交接了,而不是跑到天国港那鬼地方。
眼看芬还要说话,李思特制止住了他,当海盗,不玩命,那还叫海盗么,这一单对黑帆至关重要,要么以后继续在东岸这破地儿混,要么驰骋四海,睥睨天下,不是皇室,那也得是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从大监狱劫出的什么老炮,或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我明白伯爵的意思,至少,得透露两个护卫的来历,截止交货为止,我不会打扰这三位爷,会有单独房间开小灶,绝不过问。没问题,我们就接了,你知道我是个爽快人,这是最后底线,谈不成的话,我在道上是以信义著称的,绝对会为伯爵守口如瓶,近几天也就会打道回府,回海盗窝了。”
李思特平静说道,上了船,还不是任自己宰割么,只是掂量掂量护卫的本事,也能大概锚定主人翁的身份范围。
伯爵紧皱眉头。
李思特一行三人知道这单谈不成的话,是要和伯爵杀起来的,现在可不能像昨天一样想走就走了。
李思特决定装个小逼,两根指头抵着嘴吹了声口哨,是黑帆内部的暗号,也不复杂,超过两秒表示没问题,短促的一下,那就是直接开杀。
斯万之前一直在窗沿上休息,看切入了正题已经扒上了天花板。
见李思特搁那装,整暗号。
斯万和阿彻尔的情商是云泥之别,知道是要现下身上点强度,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直接落到了伯爵和他小媳妇儿两口子的中间。
伯爵花季的妻子捂着胸口尖叫了一声,一侧方的大女儿和伯爵儿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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