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光……天宝阁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专程找到我的吗?可是…他们是怎么会判断出我同这秘钥产生关联的?依之前跟欣依然的两次碰面看,其都说是自朱馆主那里得到的消息。这朱庆潜伏村中两年时间里,究竟从我身上查出了些什么秘密?”天极鸿对此也是一头雾水,自己除开继承父母的天赋在修行一途上有着过人的资质外,从来没听过或是想过自己会跟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天命之光产生联系。
不过这样一来也的的确确解答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总之欣依然作为天宝阁方面的负责人是相信这一情报的,也是其不惜对自己这样一个开元境修士植下血光符强迫将自己拉拢到同一阵营的原因。而这一次其故意将自己调开,不让他参与到和另一方势力之间的谈判,极有可能也是不想让自己过早发现同那天命之光之间的联系,从而抓住要挟天宝阁的把柄。
只是欣依然肯定万般没想到,自己这样费尽心思隐瞒天极鸿好些时候的消息,却不经意间因赫姓老者的敌意和质疑而轻易透露给了当事人。此刻天极鸿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立马开始理清思路:眼下天宝阁在明明可以拿血光符逼迫自己效力的情况下却选择客客气气,无非是想要利用自己取得所谓的天命之光以及之后的操控方法,而害怕自己提前翻脸坏了计划。这么看来自己就必须尽可能拖延天宝阁寻找到天命之光的日子,从而给自己争取到更多周旋的时间。
正当天极鸿陷入沉思之际,半空中传来的一声怒喝将其拉回了现实。只见刚刚那略显狼狈的朱庆此刻仍是不服输,虽说在不久前血煞的侵蚀下周身灵力显得有些散乱不堪,但其依旧是继续催动先前制服汪长老的那支小杵,横踏虚空朝着天际间的黑袍人猛攻过去。
只是眼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突然间爆发出的气势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在朱庆仍是不愿动用其苦心隐藏的实力之下,即便处于巅峰状态的他也难以对祭出血雾的文骏造成致命的伤害,而这样近乎搏命般的爆发不过是暂时的,距离前者的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又是经过十来回合的交手,半空中的黑袍人文骏此刻反倒显得格外的理智,抬手之间借助周身血煞的辅佐只是不断同对方纠缠,并未选择孤注一掷要一两招内拼出个胜负。这样避其锋芒的稳妥打法,让朱庆难免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之上的无力感。眼看后者周身的灵力已是趋于溃散,依靠透支所激发出的战意此刻已难以支撑其继续下去,黑袍人也知道时机来临,双眼微眯掠过一道凶狠的光芒。
此刻战场之外的天极鸿早已是退至庙堂门口,战局一有不对,自己可管不着那天宝阁是否成功收服流引之光,自己必然是第一个开溜寻求那彩霞仙子的庇护,以黑袍人的修为自己哪怕是迟疑跑晚了一步,恐怕都得落得个伏尸当场的结局。
但让天极鸿感到不解的是,到这般紧要关头眼瞅着朱庆即将落败,身旁那赫姓老者仍是没有半点作为,其面容间一丝嗤笑好似根本没曾在意局面对己方的不利,反倒仍是兴致饶饶的盯着面前的少年看,似乎想从天极鸿脸上读出些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到最后连天极鸿都耐不住性子先行发话道:
“我说你这老梆子不是和朱馆主一样,是彩霞仙子先行派来阻拦这些匪徒的吗?现在朱馆主眼看就要落败,你这老家伙想要消极怠工不成?难不成就不怕到时候这两人进去坏了你天宝阁的好事?”
“哼!这里还轮不到你这小畜生来指教老夫如何行事!”赫姓老者显然被天极鸿的话有所激怒,此刻言语中的敌意愈发清晰。好在此时天极鸿已是明白天宝阁此行有求于自己,这老鬼虽说明显跟欣依然一系不合,但应该还不敢冒着被天宝阁治罪的风险对自己下死手。
“本来阻挡这些外来进犯者的任务当由你这小鬼来做,结果你却将其搞砸了,我天宝阁还没说给你治罪呢,你却来这里倒打一耙?!还有老夫此行乃是接受委任代表棋盘分会而来,并不需要听从除欣依然外的任何人调遣,哪怕是那什么彩霞仙子!”
“更何况,我二人之所以提前赶来这里也不是接到命令要来帮你,你以为刚刚朱庆那家伙是有令在身硬着头皮上去跟那家伙交手?我看无非是这些年蜗在山沟子里呆烦了,想要找个人练练身手罢了,你还真以为凭几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的小蟊贼就能将我天宝阁高层拿下?未免太过小瞧我天宝阁的手段了!”赫姓老者不屑的说道。
话虽如此,眼下战况仍是不容天极鸿感到乐观。只看当空那文骏猛然间抓住机会一击出手,由于入天境强者之间的交手速度实在太过迅捷,加之有着血雾的阻挡,天极鸿也只能依稀看到其使出的是某种威力强大的爪技。其五指微曲指尖血光喷涌,趁着朱庆不备一爪便是在其侧肋处划开五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虽说修士到达锻骨境层面后,已是有着化骨生肉的本领,即便是这般惨烈的外伤,只要不是致命的部位并给到其时间,假以时日仍是能够恢复过来。可是在战斗中一旦出现这般伤势,必然会进一步影响到自身战力,而对方显然是不会轻易给到你喘息的机会。而黑袍人也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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