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的那种,启蒙幼童都能有阅读角,你觉得如何?”
许怀义沉吟道,“可以是可以,这是好事儿,我肯定没意见,不过,你咋突然起这个心思了?”
自己媳妇儿有多不愿操心,他最清楚,不太可能主动揽事儿。
顾欢喜平静的道,“就是觉得好歹穿越一场,总得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才不枉此行。”
“就这样?”
“不然呢?你平内乱,抗倭寇,驱鞑虏,立了那么多战功,不负你前世所学,更不负你穿越一场,连阿鲤都贡献了不少有意义的东西,那些高产的种子,还有高效的药材,对百姓而言,是大幸,她也不负穿到这个时代,我还能不受你俩影响?就这么白活了?”
“欢喜……”许怀义听了这番剖白,不喜反惊吓,“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可不敢胡思乱想啊,有我在,肯定能护你安全,你等着,今晚我就去弄死建兴帝。”
顾欢喜无语的吐槽,“就不能是我觉悟提高了吗?”
说的好像她在交代遗言,好吧,她确实也存了几分“万一有意外,不留遗憾”的意思,但这话不能说。
许怀义半信半疑。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行吧,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我想哄江先生高兴,咱们有愧于他,又不能明着请罪,办个图书馆,惠及所有读书人,应该也是他的夙愿,还能转移下注意力,别再惦记小鱼了,咱们心里也能舒坦些。”
闻言,许怀义瞬间被带歪了,“嗯,你说的不错,这倒是个办法,一举两得,行,就听你的,等会儿我就去找江先生商量,让他多出谋划策,咱们提供财物支持。”
走出悲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多给他找感兴趣的事情干,让他忙的顾不上悲伤,日子一长,也就淡化了。
许怀义说干就干,吃过午饭,就和江先生提了这事。
江先生听完他的构想,果然很高兴,兴致勃勃的拉着他一起完善细节,颇有些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许怀义自是舍命陪君子,商量了一下午,初步定下了章程。
他还想再提一下办报纸杂志的事儿,不过,想着饭要一口一口吃,就暂时按耐住了。
天黑下来后,又飘起了雪。
许怀义等到亥时,才从容不迫的换上夜行衣,准备出门。
那闲适淡然的模样,仿佛是去散步赏雪,谁能想到是去杀人呢?
还是杀这天底下最贵重的那位。
顾欢喜没他这份镇定自如,反复叮嘱着,“一定要小心啊,发现不对,就赶紧收手,别硬撑,更不要较劲,今天弄不死,就改天,安全为重。”
许怀义嘴上随意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不快点动手,搞不好都没机会了,他猜测,建兴帝怕是撑不了太久,最后的疯狂,谁知道能造成多大破坏力?
他可不敢赌,也等不起!
此时的京城,静谧无声,路上半个人影不见,只偶尔听到几声犬吠。
许怀义戴着硕大的斗笠,快步往皇宫的方向走,留下的脚印没多久便被飘下来的雪覆盖了。
皇宫的守卫就森严了,几步一岗,巡逻的禁卫军穿梭其中,想要完全避开,非轻功卓绝的高手不可为。
许怀义轻功一般,但他有房车这个作弊器,又有无人机勘察地形,所以,倒是难不住他。
再者,他之前在羽林卫当差,对皇宫的守卫布置,早就摸清了,啥时候轮班换岗,啥时候防护最弱,他都明明白白的,若这样还能被抓着,那就太逊了。
一路还算顺利,不过想靠近建兴帝住的地方,还是不太可能。
许怀义先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将早就准备好的汽油到处泼了个遍,随后便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火。
有汽油加持,火苗噌的一下窜得老高,不过片刻,这里就成了火海。
着火的还不止一处,四面八方都在燃烧,放眼望去,皇宫就像被熊熊大火给包围了似得。
那场面,看着就叫人惊恐的魂不附体!
“走水了!走水了!”
尖锐凄厉的叫声直冲云霄,宫里彻底乱了套。
到处都是慌不择路的人影,无头苍蝇一样的提着水桶奔跑,却不知道应该先顾及哪一头才好。
值守的羽林军最紧张,大声呵斥着,如临大敌。
却偏偏找不到敌人的影子在哪儿,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势必不是一人所为,宫墙那么高,对方到底是怎么避开他们,进来放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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