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伟雄道,
“不会最好,你之前捣鼓胜元金融,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你有一些自己的私心,我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越过红线的事绝对不能做,这里是市中心,你应该明白在这市中心发生爆炸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伍長荣眯着眼道,
“爸,李邺的事我也才刚刚听说,那混账东西没長脑子,但这事跟我没啥关系。”伍伟雄淡淡道,
“好,跟你没关系就行,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干越过红线的事。”伍伟雄说完挂了电话。
伍長荣拿着手机微微出神,父亲严厉的警告让他有些动摇。拿起望远镜,重新看向蔡铭海和李邺,伍長荣的目光明灭不定,如今的情况,其实不完全在他的掌控中,即便他不通过遥控去引爆雷管,但李邺的行为也并不完全受他的控制,他不知道李邺会不会真的乖乖听话按他的要求去做,而且现在他不可能跟李邺联系,想制止李邺也不可能,只能听天由命。
摸了摸口袋的遥控器,伍長荣喃喃自语,
“蔡铭海啊蔡铭海,就看你的命大不大了。”父亲伍伟雄的警告无疑对伍長荣起到了作用,伍長荣打算主动放弃引爆雷管,但李邺在现场的行为却是不受控的,现在就跟开盲盒一般,伍長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
医院住院楼顶的天台上,蔡铭海此时和李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但蔡铭海也没忘了张江兰的提醒以及临上来前的那条短信警示,如果说这是伍長荣设的一个局,李邺的女儿又被伍長荣绑架了,那么,为了救女儿而有可能抱着死亡决心的李邺,真有可能引爆雷管,这让蔡铭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职责所在是一回事,但这并不代表要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做无意义的牺牲和逞能,哪怕是牺牲也要牺牲得有价值。
楼下,乔梁和市書记孙仕铭先后赶到,孙仕铭走到乔梁身边时,第一时间就关切地问道,
“蔡铭海同志上去了?”乔梁点头道,
“嗯,上去了。”乔梁脸色有些担忧,孙仕铭看在眼里,同样也是又关心又着急,
“这个蔡铭海同志也太糊涂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李邺明显就是个破罐子破摔的亡命之徒,直接击毙就是了,他怎么能上去以身犯险呢?”听到孙仕铭说要直接击毙,乔梁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孙仕铭,
“孙書记,只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才可以这么做。”孙仕铭道,
“乔梁同志,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个李邺简直是丧心病狂,绑着雷管来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地方闹事,这种人死不足惜。”孙仕铭说着,转头看向市局的一名副局長,
“徐長文同志,现在是不是由你负责指挥现场?”被孙仕铭点名的市局副局長徐長文走过来,现在的情况是局長严进清在京城学习,蔡铭海这个常务副局長又上天台去应对李邺了,现场确实由他暂时指挥。
孙仕铭看了看徐長文,再次道,
“徐長文同志,现在我提两个要求,第一,一定要全力以赴确保蔡铭海同志的安全,不能让蔡铭海同志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第二,只要那李邺有任何一点失控的苗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击毙,确保其他人的安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徐長文心头一凛,看了孙仕铭一眼,见孙仕铭正在注视着他,徐長文莫名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天台上的对峙在进行着,蔡铭海在逐渐靠近李邺后,仍是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而从李邺的脸上,蔡铭海看出李邺此时并未处于那种很失控的状态,这说明李邺现在是可以沟通的。
目光转动着,蔡铭海试探地主动问了一句,
“李邺,你的女儿是不是被伍長荣绑架了?”听到蔡铭海的问话,李邺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你怎么知道?”李邺的回答间接证实了蔡铭海的猜测,下一刻,李邺急切地问道,
“你们是不是查到我女儿的下落了?”蔡铭海安抚着李邺的情绪,
“李邺,你别急,我们正在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女儿救出来,你只有一个女儿,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你现在这样过激的行为对事情并没有帮助,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出点啥事,你妻子和女儿今后怎么办?凡事都要冷静,不要干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而且你爸现在可是还病重躺在病床上,你难道就不想尽孝?”听着蔡铭海的话,李邺一时呆呆地没有回应,他显然是将蔡铭海的话听进去了,短暂的失神后,李邺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蔡局長,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我也是被逼的,姓伍的王的声音,眉头一动,
“徐局,是你下令开的枪?”徐長文道,
“蔡局,我刚刚看到李邺有失控的苗头,生怕他做出危险举动,考虑到您的安全,再加上李邺身上绑着雷管,极度危险,我就果断下令狙击手予以击毙。”此时的徐長文,就站在狙击手边上,他刚才听了孙仕铭的指示后,就来到了狙击手这边,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李邺的举动,同时也找到了合适的击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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