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孤身一人来到另外一座山峰之上。
坐在山巅狂饮酒……
向淮之压抑的哭泣声随风飘出很远很远。
夜墨寒回头看着跪地痛哭的向淮之,感同身受。
沉默寡言的夜墨寒,对着远方缓缓将酒水撒在地上。
叶峰等人也是沉默着将碗中酒水倒在地上,气氛略微有些凝重。
足足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眼睛红肿的向淮之缓缓起身。
抽动着鼻子,起身将自己身旁的一壶酒全都倒在地上。
“狗东西,还是没活过我……”
“不过你放心,阿空……我会替你报仇的。”
向淮之抬头看向李观棋,那双眼睛犹如野兽一般满是血丝。
“告诉我,是谁杀了阿空。”
李观棋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那人……我在飞升的时候就已经杀了。”
向淮之痛苦的闭上双眼,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
“那…他葬在哪里了?”
李观棋轻声开口道。
“钦州,赤屿山脉一处风景秀丽之地。”
向淮之悲声苦笑。
“不,我兄弟不要在什么风景秀丽之地。”
“要在身边啊……”
李观棋沉默着点头,心中大受震撼。
耳边传来向淮之的低语声。
“如果你没什么事儿……陪我去一趟吧。”
李观棋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
“好!”
第二天一早,李观棋便和向淮之踏上了前往钦州的路程。
早知如此,李观棋还不如干脆在林家等着了。
不过这一次袁丞杰并没有跟着李观棋。
对方不会在这种时候,继续对李观棋出手的。
不过袁丞杰还是留了一手,故意跟随李观棋一同出了大夏剑宗。
赤屿山脉,李观棋带着向淮之来到那小坟包面前。
当年李观棋逃亡之时根本来不及刻碑,只留了一块石头在坟墓旁边。
李观棋的心绪起伏,看着面前的小坟包呢喃道。
“禅空子前辈,我来看你了。”
李观棋在钦州待得时间很久,但他却一次都没回赤屿山脉。
甚至当他的修为境界已经无惧天枢飞升殿,他还是没有选择回来。
他不敢面对禅空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即便是回来了,是否要带走禅空子的尸骨。
但向淮之不同,他……有的选。
赶路的这些天里,向淮之就饮酒不断。
那双眸子红肿的眼睛,消了肿又肿起来。
可站在坟包面前的时候,已经平静了情绪的向淮之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李观棋见状躬身一礼,随后闪身后退了一些距离。
向淮之缓缓蹲下身子,掏出一坛陈酿老酒,三根香,些许贡品。
一身白袍的向淮之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石头。
喉咙微微蠕动,抽了抽鼻子,仰头灌了一口烈酒。
烈酒入喉,如火一般灼烧着喉咙。
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悲恸。
“就…就这么块破石头……连个碑都没有。”
说完,向淮之抹了一把脸,抿着嘴把一坛酒都倒在地上。
点燃檀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烟杆。
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青烟缥缈,遮掩了那双通红的眼眸。
向淮之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多话,直到那烟杆里的烟丝添了三两次。
伸手掏了掏烟丝袋,空了。
向淮之低着头,把那烟杆别在腰上轻声道。
“以前……是我嫌弃你做的烟杆太糙了……和你一样糙。”
“以后……我就挂在腰上好不好?”
“其实这烟杆挺好的,我不讨厌……只是当年不太好意思总抽烟。”
向淮之深吸一口气,起身看向身下的小土包低声道。
“走,兄弟。”
“我…我带你走……不在这荒郊野岭了……太冷。”
李观棋站在不远处,听着这些话都有些哽咽。
向淮之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土,一点一点的扒开小坟包。
挖的不深,向淮之看着坑中浑身骨头碎裂的尸骸泣不成声。
“王八蛋……怎么……怎么活着的时候遭了这么多罪啊……”
向淮之甚至都没办法用双手把那尸骸抱起来。
双手托举,空间之力微微扩散开来。
一股空间之力凭空出现,将那尸骸和土壤一同托了起来。
向淮之站起身来,伸手轻轻的拂过禅空子破碎的尸骸。
“放心去吧……”
“我挺好的,他们应该也都挺好的。”
“你这一身碎骨头我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