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阳深吸了口气,面对着宁望舒那看似平和,却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注视,还是不得不低头,缓缓道:“贫道也觉得叶家主所言在理。”
“以道友之尊,又经逢此番那些太上仙门与上清宫之事,贫道也不觉得这世间还有何人胆敢对道友你心怀敌意。”
宁望舒静静地看着王玄阳,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盯着好一会儿,直到王玄阳忍不住皱眉之际,他才终于忽然的笑了起来。
“既然叶家主和王道长都这么说,那我便姑且信之吧。”
听到这话,叶承钧却是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憋屈。
他可是堂堂广南叶家的家主,但如今却在宁望舒面前如此谨小慎微,更是因宁望舒一句话,就心惊胆战、七上八下。
关键是,宁望舒还杀了他儿子!
这种憋屈是一般人难以体会的,可他也只能忍着,小心翼翼的应对,生怕一个不慎,就会给他以及整个叶家招来满门之祸!
毕竟,连王玄阳都直言恐很难是宁望舒的敌手,叶家根本没有与宁望舒对抗的底气和资本,可以说生杀予夺,全在宁望舒一念之间!
不仅是叶承钧,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暗暗松了口气,他们也担心宁望舒万一真的对整个叶家动手,会殃及到他们。
甚至,哪怕不殃及到他们,但失去了叶家这么一个靠山,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王玄阳此刻的心情与叶承钧相似,同样倍感憋屈。
他的徒孙也被宁望舒所杀,何况以他的身份和修为,何曾受这等屈辱,被人一言一行就左右心绪?
是以,看着宁望舒突然笑着说出那番话,王玄阳心中深沉如水,但面上却几近古井无波,只是静静地看着宁望舒。
他知道,宁望舒肯定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
宁望舒将叶承钧和王玄阳的反应尽收眼底后,脸上的笑容又是一收,再次淡淡的开口:“虽说此番对我出言不逊的你们叶家那位大公子,还有胆敢直接对我出手的王道长你那位徒孙,都已受到应有的惩戒。”
“不过,王道长,你以灵力凝聚的那道化身投影当时可也是有对我悍然出手,且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姿态。”
“虽然你那道灵力化身投影已被我击溃,可王道长你本人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宁望舒慢条斯理的说完,便静静地看着王玄阳,面色平淡,但眼神却透着一种绝对的威严。
王玄阳顿时一沉,心中的恼怒更甚。
杀了自己徒孙,灭了自己的灵力化身投影不说,现在反倒还要兴师问罪,要自己给一个交代。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他更清楚自己恐怕绝非宁望舒的敌手,于是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神色平静的缓缓道:“道友应当知晓这灵力化身投影并不具备贫道本身的主体意识。”
“‘他’有何言行,贫道也无从得知。”
说着,王玄阳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既然道友这么说,那么敢问道友想要贫道如何交代?”
在王玄阳看来,既然宁望舒主动上门来找他‘兴师问罪’,怕是早已想好了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来揭过此事。
因此,他直接就将问题抛回给了宁望舒。
看看宁望舒究竟想要如何,如果不是什么太苛刻的条件,那王玄阳已经决定姑且忍了,答应对方。
但如果是十分苛刻的要求……
王玄阳心里在盘算着真要与宁望舒翻脸,自己能有几分把握可以脱身。
至于叶家……真到那地步,他哪还顾得上叶家。
只不过,王玄阳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真要跟宁望舒翻脸的话,能够从他面前逃走脱身的机会估计最多也不会超过五成!
毕竟,他虽然没有见过太上仙门和上清宫的那些人,但也从叶承钧口中听闻了一些关于窦景晨的情况。
那窦景晨的实力恐怕绝不会比自己能够发挥的力量逊色多少,但窦景晨却没能从宁望舒面前逃脱,被其斩杀。
他自己能够逃脱的可能性说五成,那已经是最乐观的预期了。
且不说王玄阳心中此刻在作何算计。
宁望舒听到他的反问后,不由轻笑一声,淡淡道:“此事也简单,我听闻王道长你们‘天心宗’有一门练就身外化身之秘法。”
“你能够以灵力凝聚出化身投影,便是此秘法的简化法门。”
“王道长你只需将这练就身外化身的秘法交给我,那么此事便就此揭过。不知王道长意下如何?”
说完,宁望舒便笑盈盈的看着他。
在听到宁望舒提及身外化身秘法时,王玄阳脸色明显一变,眼中又是惊怒又是愤慨。
他既惊怒于宁望舒竟然敢觊觎他们‘天心宗’的身外化身之法,更是惊怒于他那位徒孙王兴元居然连这等秘事都透露给了宁望舒知道。
在他想来,宁望舒能够知道他们天心宗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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