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忐忑的站在原地。
脑子里再次飞快转起来:莫非,是黑沼泽那边有什么妨碍?
可那里,除了几处矿藏,并没有其他东西啊。
那些矿藏,于他来说,是好物。
但对女魔头和磨世盘来说,那都是地上的尘土,不值一提。
怎么突然就关注自己了?
难道是养奴?
可在这里,养奴的也不止他一个啊。
他养奴最起码能保证奴的性命,还有不少养奴的,直接拿奴的性命来填。
比起他来,可狠多了。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至于来找上自己吧?
白球想不通。
低垂着的双眸撩起一点,偷偷看向磨世盘,想从磨世盘的表情里分析出些什么。
但磨世盘面无表情。
白球缩了缩身子,想了想继续道:“黑沼泽的矿藏,大人若是要的话,小的立刻双手奉上。”
景深直接将望·破云·舒踢了出来:“它说那矿对你来说十分重要。”
“既是十分重要,你还愿意交出来?”
白球立刻瞪了望·破云·舒一眼:“你这混账玩意,竟敢在诸位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随即,又看向景深:“这老小子最不是东西了。”
“当初,它的老主人惨死,它是靠着装晕才躲过了一劫。”
“醒来后,找到了我这里。”
“我是看着他可怜,又有些能力才收留了他。”
“谁知,竟是这么个混账东西。”
“它的老主人也养奴挖矿的,它会不知道那矿是什么东西?”
“于我们确实有大用,但也不是非用不可。”
“就算是非用不可的,若诸位大人需要的话,小的也自当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这里,正是因为有女帝大人的镇守,才让我们这些散兵游将有个喘息之机,能活下去。”
“我们心里都感激非常。”
白球的一番话,连拉带踩的,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望·破云·舒瞪大了眼睛。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主呢,这番漂亮话,它刚刚就一点儿都没想起来。
看来日后它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想到这里,望·破云·舒抬眸:“诸位大人,小的只是我家老主人解闷的玩意,接触不到核心。”
“有没有养奴,有没有挖矿,小的是真的不知道。”
“小的只负责巡视,负责抓闯进来的生灵。”
“其他的,都不管。”
“后来,老主人身死,小的拜入新主人的门下,也是巡视之用。”
“新主人也没告诉过小的有什么矿藏,是小的偶然间才发现的,又听那些奴说起的。”
“小的绝对没撒谎。”
望·破云·舒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一直不曾开口的唐玥,终于问道:“像这种截断灵气的阵法,有很多?”
白球点点头:“很多。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养奴。”
不拿捏他们的身家命脉,人家凭什么要自卖自身,与你为奴?
虽说,也可武力镇压。
但武力镇压的,哪有这种的好?
他用阵法截断他们的灵气,促使他们自卖自身,拼命挖矿。
然后用挖来的矿,换取被他截断的他们的灵气。
如此循环。
他只需付出一个阵法而已。
不需要其他的。
他们自会为了生存,拼命的给他提供矿藏,让他变得越来越强。
唐玥蹙了蹙眉头。
白球的这种做法,让她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这和“割韭菜”,也没啥区别吧?
见唐玥蹙眉,景深立刻说道:“师父,我刚刚探查了一下,确实有许多这种类似的阵法。”
“不下千道,而且还有不少比这个更狠的,不光截断灵气,还搅乱运道。”
“确实可恶。”
“要不要徒儿出手,一并将那些阵法毁掉?”
唐玥摇摇头:“既然乐欢不管,那就不必管了,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生存之道。”
景深笑道:“师父说的是。”
一旁的白球,松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松一口气,是因为这位一看就是“头儿”的大人,好像并不想追究他们设阵法养奴的事情。
还说是“生存之道”。
叹一口气,是因为他设下的阵法被毁了,别人的没事儿。
合着就他倒霉呗?
白球又扫了一旁的破云一眼。
突然心头涌出一个想法来:这玩意儿不会自带霉运吧?
他的旧主人惨死好像就是它先招惹了那群人。
如今这群人,也是它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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