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手执环首刀,一刀刀砍翻沿途慌乱奔逃的敌兵,两千甲士如狼入羊群,将三江口水寨搅了个天翻地覆。>
水寨南面,正在楼船上督战的江夏水师都督陈就突闻军士来报,说有敌兵从水寨北门杀入。>
陈就大惊:“什么!怎么可能?!”>
禀报的小兵慌张地说:“都督,在下亲眼所见,一名叫‘潘璋’的敌将领兵数千从北门杀入,现下水寨大乱,都督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小兵言下之意,是劝陈就逃跑。>
陈就气急,一拳砸在木栏上:“打出旗语,命水师撤退,穿过水寨撤往西陵!”>
陈就的部将劝道:“都督,水寨被夺,强行穿过,恐片甲不回啊!都督还是直接上岸撤往邾县吧!”>
陈就拔出战刀,呵斥道:“府君领我督管江夏水师二百一十三艘战船,委我以重任!而今既以兵败,本督安能弃船而走?再有言弃船苟活者,如此栏!”>
说罢,一刀斩断身前的木栏。>
“打出旗语,撤往西陵!”>
“派人上岸把军情告知府君!”>
下达命令后,陈就的楼船率先掉头,返回三江口水寨。>
江水下游,正在和伏波军交战的江夏水师见状,纷纷抛下对手,撤往水寨。>
伏波军的统帅徐盛正督军酣战,怎料江夏水师竟然撤了!>
徐盛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他还是下令:“敌军畏战,全速前进,追击敌军!”>
江面上霎时从“对抗赛”,转变成“追逐赛”。>
伏波军紧紧缀在江夏水师屁股后面,引强士们在站船上不停朝敌船抛射箭矢,而江夏水师只有零星的回击。>
他们现在只想往回撤,然后搞清楚陈就究竟为何让他们撤退。>
虽然江夏水师在和伏波军的战斗中一直处于下风,但不代表他们就会被对面轻易拿下。>
三江口水寨里,潘璋带人一路清缴敌军残兵,然后让人爬上水寨营墙,将敌军军旗降下,换上己方的军旗。>
一杆杆“周”字大旗升起,飘扬在三江口上,标志着柴桑督周鲂正式夺占三江口水寨!>
不过战斗还未结束,因为陈就的楼船驶入水寨了!>
潘璋见状,立刻下令:“给我把水寨里的木板拆了,把北门水道堵上,不要把敌人的战船放跑咯!”>
“诺!”>
将士们立刻当起了拆迁队,把水寨中的塔呀、屋啊,就近能拆的都给砸烂,什么门板、木桩、火盆,全被一股脑丢到北门出口的水道里。>
楼船上,陈就见自己的水寨里到处都是潘璋的士兵,气得大叫:“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船上数百弓弩手立刻张弓搭箭朝敌兵射击。>
潘璋在水寨的木栈上大喊:“牌手呢?牌手都过来!升起盾墙,遮挡箭矢!”>
军中牌手被立刻组织起来,他们沿着南门附近的木栈构成盾墙,替正在搬运废料堵塞航道的友军升起屏障。>
越来越多的废料被扔进水里,将出口的水道堵住。>
楼船上,陈就见出口的水道被堵塞,也顾不了那么多,他直接下令:“给我使劲划!直接冲过去!钩拒、长戟、大枪、弓弩开道,不要让敌兵爬上船!”>
楼船上的士兵立刻拿起钩拒、长戟等兵器,朝木栈上的敌兵刺出,阻挡敌兵靠近战船。>
可惜周鲂从艾县出发时,考虑到奔袭途中长兵不便携带,所以此刻潘璋手下的将士们,带的基本都是短兵,没有能够钩扯敌船的钩拒或长戟。>
不然潘璋要是有个数百杆钩拒伸到陈就的楼船上,陈就今天怕是真走不掉!>
“轰————!!!”>
伴随一声巨响,楼船凭借庞大的质量优势,一下子就将水道里的杂物冲开。>
楼船上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哦哦哦————!!!”>
陈就这才松了一口,他瘫坐在船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撤……”>
当日,江夏水师逃出三江口的战船,仅有二十多艘。>
开战前陈就麾下共有二百一十三艘大小战船,几乎可谓是十不存一!>
其中半数,被徐盛率领的伏波军缴获,徐盛也因此将伏波军的战船扩充至二百余艘。>
徐盛和周鲂在三江口会师,徐盛见到周鲂,异常惊讶地问:“周都督,您是怎么跑到三江口来的?”>
周鲂遂答:“大都督命我屯兵艾县,本意让我伺机支援在荆南起兵响应的长沙太守张羡。>
“然而张羡不善兵事,旬日就被南郡都尉刘磐杀得大败,两万大军生还者不足五千。>
“支援荆南已不可为,我就绕道下隽,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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