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了,一股带有凉意的风从外边进来,随后,院子里沙沙作响,她小心翼翼拿开苏尚搂住自己的臂膀,光着身子走下床榻来到窗前。
抬头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中刮起风,是盛夏的第一场暖雨,来得柔静却又令人猝不及防。
她披上衣裳出去将晾晒的衣物收进房里,整齐放进柜子里后,一转头又躺回了床上,今日早晨,自己却是不怎么想练功了。
偷懒这种事,李幼白活了那么多年倒是头一回主动这样想,以前没有武艺,天书也没叠起来,活得提心吊胆,现在武学起来之后顾虑没以前那么多。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子,脑里胡思乱想着这些东西,等看到苏尚的睡颜,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现在与苏尚,应当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了,很难想象,她竟然会有一种家的感觉。
记忆中,真正给她家一样感受的时刻,已经要追溯到上辈子的孩童时期了,上了初中之后回家的时间变少,等到了高中,一个月也就能见上父母一两次。
如此三年,那段时间,她感觉和家人的关系有些疏远,反倒是和同学的关系较为亲近。
有着这种关系读上大学,非必要,她是不怎么想返回家乡的,课业的繁忙与城市的繁华让她沉溺其中,直到毕业出来工作,某个夜晚下班后精疲力尽的瞬间,她会站在马路边仰望夜空,满是迷茫与失落,想要回家里看看,却是很难再找到那种机会了。
李幼白温柔的抚摸着苏尚的脸颊,眼底满是眷恋,她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自己清楚,家庭,感情,在这个时代太过虚无缥缈了。
还在思考之时,苏尚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眉头蹙着,脸上满是疲倦与困意,她眨眨眼,瞧见李幼白时露出一个笑容来,“夫君真是每日都会早醒。”
李幼白心里温暖,柔声说:“我是不困的,外边下雨了,娘子还是再睡会吧,待会我做好早膳再来唤你。”
“睡不着了。”
苏尚的手很快就有触上了李幼白的肌肤,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指尖轻轻在李幼白的胳膊上滑动,隔着轻纱,那一层薄面的质感,更是让人觉得滑腻。
其实她也自问过,对小翠,就不会生出这种狂野的心思来,倒是夫君在自己身侧时心中总会奇痒难耐,李幼白实在太过漂亮,像极了自己儿时珍视的物件,除了得到没有其他心思,只不过现在物件换成了某个具体的人。
感受着手臂上轻柔的触感,李幼白看着赤裸的苏尚就在自己面前,难掩羞涩心中动情起来,每一次结束她都会感觉自己的修为在随着流逝出来。
虽说能够回补,可次数多了总是让人头疼的,偏偏她也有点难以抗拒苏尚对她的抚慰和触碰。
李幼白动了动双腿,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
至今还有那种异样迷乱的感觉,苏尚察觉到夫君的小动作,得意的将手移动过去,尽管夫君武艺极好在外头声名赫赫,在房间里却是会向她低头告饶的,令得李幼白脸色又是泛起红晕来。
“夫君今天早上不练功了吗?”苏尚手指手指拂动。
李幼白咬住粉唇瞪了苏尚一眼,以前就没想过,开朗大方的娘子实际上私底下却是个不怎么矜持的姑娘,特别是在欢愉时,对方会让自己说些羞人的污言秽语,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每每想到,她总是掩面不愿回忆。
“你放开我就去练功...”
对于夫君的话,苏尚自是不愿放任离去的,平时李幼白在家的时间就少,如今好不容易两人能够如此亲密地待在一起,她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的,可能会耽误彼此一些事情,但也许无伤大雅,除非李幼白坚持,否则她是不会一意孤行那般固执。
没过一会,李幼白的说话声变了沉重蜿蜒呼吸,苏尚感觉这样很好,看着半闭着眼眸的李幼白,雪白的肌肤上是动人的红粉之色,她便知道,自己夫君这敏感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
“外边下雨,夫君还是别出去练功了,我来教些夫君新的东西。”
苏尚挪开手,将李幼白一把扶到自己身上坐下,随后轻轻扯掉披在李幼白身上的轻纱。
对于苏尚的举动李幼白不言,闭合着眼双臂撑在床上,哪怕她已经很能忍了,但穴道全开之下,身体敏感数倍的反应回传至她脑海时,也终究败下阵来哼出了声。
房间外的雨渐渐落大,哗哗的雨幕笼罩了整个宅邸,枝叶被劲风打得摇晃,雨水滚落掉下青石地面,沿着石砖流淌汇成小溪。
石阶,木柱,雕梁画栋的房檐与屋舍,古色古香的建筑很快就沾满水滴,细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被雨声压下再也听不到了。
立秋转眼袭来,第十五年已然过去了一半,北方的战事开始出现变故,消息远远传到中州里,陆续的,作为堡垒的北方沙溪县第一批灾民已经开始往南迁移,有些甚至已经跑到了中州城外围。
城外杂乱的吵闹声中,人群里,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推着木车,摇摇晃晃挤进人群,跟着人流往城内走着,像她一样的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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