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命运之矛的众人对铁人该如何处置而开始争论时,铜绿九号地下的口袋维度内,相似的情况亦在上演。
伽呙的手此刻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胸甲前,距离存放覩石核心的窗口仅有咫尺之遥。
只要手腕轻巧地抖动一下,那颗铁人的核心就会被其从动力甲之内掏出。
不远处的星神拘束器此刻正在散发着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涟漪,它们看似缓慢而又悠然,但却充斥着颠覆一切的霸道。
伴随着一波波的能量席卷而出,周遭的墓穴仿佛正在一点点地被塑造成某个存在想要的模样。
伽呙看向那涛涛不息的浪潮,它们此刻在其眼中仿若化作了悄然转动的时钟,正在不可逆转地徐徐向前转动。
没有时间优柔寡断,没有时间犹豫不决,命运的齿轮正在无情地将时间的光锥推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一旦他们没有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么纵使这个特殊的口袋维度可以保证这个星神在41k前不会逃离,人类也会失去一次重要的机遇。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为了人类的发展,她和克利俄斯都必须完成和法皇契订的约定。
“所以,把它交给我吧。”
克利俄斯的肉须有些不耐地抖动了一下:
“铁人不可相信,为了人类文明的兴起,我们必须排除一切隐患。”
在简单地督促了伽呙一下后,克利俄斯便不再开口。
短暂的相处已经使他知道,这个基因变种后辈虽然智力水准不太达标,但是在大事的决断上绝不需要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引导。
似乎只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许久,伽呙僵住的手终于再度有了行动。
在克利俄斯赞赏的肉块晃动中,她的手缓缓放在了覩石核心的盖子上。
而后坚定地护住了它。
“不,我不认为它需要被那样对待。”
“至少在我看来,它不理应被剥夺行动和思考的自由。”
是的,铁人曾经发动了颠覆人类黄金时代的叛乱,她当然知晓。
没错,-103和灭绝派之间不清不楚,她也已然知晓。
而在遇到覩石之后的近十载年岁间,这个铁人虽然总喜欢说谜语,还老是嘲讽如今时代人类落后的文明水平……
但不可否认的是,亦或是绝对无法驳斥的事实是,它一直都在尽力地帮助自己。
如果没有它,在面对信奉黑暗王子的巫师时,她已然因为改造之初内心的不坚定而被邪神魔音颠覆了心神。
如果没有它,在遭遇夜之子的结群袭击时,她已然被癫狂的蝙蝠们做成了陈列于血肉展柜中的猎奇艺术品。
如果没有它,在抗击折磨凡人的纳垢大魔时,她已然在唤醒阿纳里斯之剑的前夕就死在了对方腐锈的毒钩之下。
嘴臭中带着由衷的关心,戏谑中夹杂着责任的诚挚,这便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覩石。
而这一切都被她亲眼见证,亲身相随,亲耳听闻。
“是的,我当然知道在亚空间风暴的前夕,铁人们都对人类做了些什么。”
“但是,克利俄斯,我所认识和接触的覩石,绝不是人类的敌人。”
“或许它是在伪装,或许它只是在蛰伏,但如果只是为了这些或许,你就让我亲手葬送它的自由,葬送它的智慧。”
“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
伽呙平静地叙说着,同时左手悄然靠近了背后的阿纳里斯之剑的剑柄。
“它拯救了我太多次,也拯救了无数人类太多次,如果我只是为了可能存在的指控而毫不犹豫地舍弃它,那么我和那些背叛的铁人毫无区别。”
“在没有实质的证据之前,在没有一丝一毫切实流露的迹象之前,我绝不会抛弃我的朋友。”
是的,朋友。
如果无数次过命的交情也不能被称为友谊,那么这个世界就根本不存在朋友的概念。
“况且,克利俄斯,你能保证被阉割了各项能力之后的铁人有能力修复星神碎片的拘束器吗?”
她凝视着眼前开始悄然壮大的克利俄斯肉块,严肃地开口询问。
“这种概率存在,但是相较于这个家伙背刺的威胁来说不值一……”
“那就足够了。”
她严肃地反驳道:
“如果你以可能存在的背叛概率为理由让我放弃自己的朋友,那么我也能以阉割智能后它无法完成任务的概率存在为理由拒绝你的提议。”
看着眼前那执拗的身影,活了许久许久的黄金人类意识此刻有些怅然。
那愚蠢的天真,那倔强的姿态。
像啊,很像啊。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那个家伙选中的后继者吗?
那么,面对这个小家伙的态度,他是否要如同许多年前那样,默然地接受呢?
克利俄斯沉默了片刻。
面对眼前肉块的缄默,在一瞬间,伽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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