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开门。”
苏菊听见杨春花卧室有动静，想进去看看她妈在做什么。
以往这个时间杨春花早就睡了，卧室怎么还会有动静。
“你怎么还没睡，等，等一会儿，妈穿件衣服。”
卧室里传来慌张的脚步声，杨春花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在藏东西。
苏菊心里的感觉不太好，她强压下不适的情绪，尽量和缓道：“妈，你快开门，咱们聊一聊吧。”
“来了来了。”
卧室门打开，杨春花遮掩着躲在门后面，在白炽灯的灯光下，脸上带着一抹苍白。
苏菊抽了抽鼻子，她闻见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
“妈，你把门打开，咱们聊聊天。”
“呵呵，天不早，你早点去睡，妈也要睡了。”
杨春花要关门，被苏菊用脚卡在门缝里，门关不上，杨春花急了。
“苏菊你别胡闹，把脚拿开。”
“妈，今晚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苏菊用身子顶在门板上用力往里推。
杨春华没顶住，门被撞开了，她也跌倒在地上。
苏菊看清楚房间里的样子，套着灰蓝色格子床套的被子凌乱地在床上铺开，她清楚的看见上面还有血迹。
地板上蜿蜒着一条血线，从衣柜那边一直延伸到门口。
苏菊的目光落在了杨春花的手腕上，上面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她心中大骇，声音里带着颤抖喊道：“妈，你到底在做什么？”
-
“病人失血过多，长期自残导致她一直处于贫血状态，情况危险，要是再迟几天可能她就因为失血休克无人发现死亡。”
医生在病历单上书写着，抬头看了一眼苏菊。
“小同志，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在京市。”
“你通知一下她吧，你妈这个状态不正常，心理有很大的问题，无人看管她可能会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医生看她年纪小，觉得她应该没有照顾过人，建议她找家人帮忙。
苏菊摇了摇头。
“我姐很忙，我一个人可以。”
再忙也要管亲生母亲啊，
医生没有多说什么，嘱咐护士帮忙看着人，走出病房的时候苏梅小声说道：“她不是心理有问题，她是信了不该信的东西。”
“什么？”
医生没有听清楚苏菊说什么。
苏菊摇了摇头。
“没什么，谢谢医生。”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和杨春花后，她看着沉睡的母亲发呆。
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妈妈信了邪教，还是个很邪恶的邪教，能教唆信徒用鲜血祭祀邪神，能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大姐会怎么做？
苏菊就这样呆坐在病床前一晚上没有合眼。
隔天，苏菊顶着一双熊猫眼去水房打热水。
她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
昨晚就不该不睡觉，再怎么样也该把自己的精神养好，才有精神去应对接下来的事。
回到病房，杨春花已经醒了。
杨春花不敢看小女儿，她潜意识知道自己信的是个什么鬼东西，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妈，医生说你贫血严重，需要住院两天。”
“贫，贫血？”
杨春花大惊失色，“我好好的怎么会贫血？”
苏菊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小菊，我。。。。。”
“妈，你的问题很严重，我必须好好和你聊一下。”
苏菊打断她的话，把兑好的红糖水塞到她的手中。
“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
杨春花低着头不说话，她猜到小女儿要说什么，不敢面对这件事。
“要不是我这次回来看你，你可能因为贫血晕倒在家里没人发现，然后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你想要这样？”
“这么严重吗？”
“嗯，医生说的，很严重。”
“可我每次都把握着量呢，不让放太多血，每天还吃猪肝红枣补血，不至于吧。”
杨春花不是很信苏菊的话。
苏菊板着脸，“你不信我的话？你信别人不信我？杨春花，你脑子没毛病吧，现在救我愿意管你，你不信我不听我话？”
“没，没有，我没有，小菊你别生气，这次你能回来妈妈很高兴，真的，你说，我都听，你接着说。”
“妈，不论你信那个鬼东西是为了什么，从现在开始扔了它，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可是，可是。。。。”
杨春花犹犹豫豫，没有立马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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