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百姓们都很清楚,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车夫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会赶车的有那么多,这些达官贵人只认其中一个,就说明这个车夫总会有过人之处。
哪怕看起来普通,可在长安城内给朝臣驾车的人只要干的日子久了哪个不是人才是真文人,说那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能爱一人。
说那时候吃不上饭活不下去的日子天空可真干净。
何况大宁现在才立国二十几年,忠于旧楚的人依然还在。
当然,这些忠于旧主的人在某些方面值得敬佩。
和他们相比,那些车马慢那些天干净都是臭狗屎。
从离开仰夜城之后队伍一直保持着基本相同的里程,每天走多少里差别不大。
进了西蜀道之后路比白蒲宽阔了不少,哪怕这里是人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西蜀道。
队伍经过益州但没有进入益州,似乎是不想多事一样擦着这座大城过去。
又走了几天之后他们在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吉利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这里是按照路程来说必须要停下来休息的地方。
这里不吉利是因为这里死过人,死过很多很多人。
这里曾经有个镇子,规模很大,后来没了,连镇子带人都没了。
这里曾经有过一口盐井,还在呢。
张汤的马车停下来之后,迷迷糊糊的翟让梨嗅了嗅鼻子,然后往四周扫了扫。
此时已近天黑,队伍开始安置营地布置防御。
张汤倒是不在乎别人都在乎的这里阴气重,哪怕他身子骨比护卫他的人要弱的多了。
似乎他走到哪儿,阴风反而会立刻避开他。
这个时候,鬼见愁的名字好像就变得具象起来。
他随随便便往哪儿扫一眼,被他扫过的地方什么腌臜东西都得瑟瑟发抖。
可偏偏这个时候老翟揉着鼻子说了四个字。
“味儿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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