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真诚的语气向叶无坷道歉。
“叶部堂,我没敢和可汗说您什么事都没答应。”
柱者逻一边道歉一边解释:“我是担心如果我说了您的态度,可汗也不会再让我来了。”
叶无坷笑了笑,示意柱者逻坐下说话。
柱者逻道:“叶部堂对我这个人可能还不是很了解......”
这位在突玉浑也算叱咤风云多年的大人物,在叶无坷面前说话显得格外小心。
“我生性愚钝,能在突玉浑做官实为侥幸,能为官多年,全靠无为。”
“上次见到叶部堂的时候,叶部堂的几句话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
“如我这样愚钝无为之人做官实非我本意,我更愿意做的恰恰就是叶部堂提及的事。”
“做一个能帮助年轻人的有用之人,不敢言在四海书院为先生,若能将毕生见识分享于人,便是此生积累厚德。”
说到这,柱者逻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
叶无坷微微点头:“四海书院教四海之人,关于西南这边的风土人情人文历史,无人能与你相比,若你真愿意去四海书院,我着人去安排。”
柱者逻心里一松。
他端坐说道:“只是可汗他执迷不悟,我看大弥禅宗之事他也非诚心实意。”
叶无坷装作微微发怒:“所以他根本不想请罪?”
柱者逻道:“此人自即位以来连施暴政,突玉浑百姓对其也是恨之入骨。”
“再后来他将大弥禅宗宗主奉为国师,将大弥禅宗奉为国教。”
“大弥禅宗在突玉浑内大肆圈地敛财,不知道使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可汗与宗主二人笃认大宁不会对其宽恕,所以劝之无用。”
他看向叶无坷,语气更为真诚起来。
“非我要做突玉浑之叛臣,而是为官者当以百姓为先。”
“大宁有一句话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然。
叶无坷都没想到柱者逻会把这句话用在这。
“我更愿意保护好突玉浑数百万百姓,而非愚忠于一残暴无德之君。”
柱者逻起身,抱拳行礼:“我愿意辅佐部堂铲除此等祸害,只求叶部堂保突玉浑一方百姓平安。”
叶无坷缓缓回答。
“大宁皇帝陛下当年征战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今日转述于你。”
叶无坷道:“陛下说:天下信我者,可得平安,天下不信我者,先平后有安。”
柱者逻听到这话心中巨震。
他无法想象这是何等霸气之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信我者可得平安,不信我者不平不安。
叶无坷继续说道:“突玉浑百姓可否得平安,就看他们信的是谁。”
柱者逻知道是时候表忠心了。
他立刻俯身跪了下去:“陛下之言实为天道!”
他大声说道:“十几年前我就代表突玉浑向大宁皇帝陛下称臣,突玉浑之地,在那个时候就已是陛下万里江山之一隅。”
“可汗他自命雄主,实为窃国之贼,亦为大宁之叛臣!”
说到这,柱者逻明显有些激动。
“我愿意辅佐叶部堂铲除此等不忠不孝不臣之贼子,为突玉浑百姓求陛下宽恕。”
叶无坷伸手将他扶起来:“你能有这样的心思,陛下知道了也会宽慰。”
他语气似乎也稍显激动起来。
戏嘛,谁不会。
“陛下最重百姓,之所以征讨突玉浑也是因为突玉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年陛下灭暴楚是为解天下百姓倒悬之苦,今日征突玉浑亦然。”
叶无坷问柱者逻:“大丞相可有铲除乱臣贼子之良策?”
柱者逻道:“我来之前前思后想,总算是想到了个办法。”
他比叶无坷还要激动无数倍的说道:“我已对可汗说明,可汗若不亲自到大宁军中请罪,叶部堂不会答应可汗的任何请求,他已被我说动了些心思。”
“只是想让此人进宁军大营应该无望,所以我想,是不是能请叶部堂和可汗在城外选一处地方相见。”
“双方都不带兵马......”
说到这,柱者逻小心翼翼的看了叶无坷一眼:“部堂放心,我绝无害部堂之心。”
叶无坷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唯有如此可汗才会有出城可能。”
柱者逻急切解释道:“若定下地方,我必尽快告知部堂,如此部堂就能提前安排。”
“只要可汗一出城,部堂就以雄兵围之将其生擒,有可汗在手,明月城必破!”
叶无坷笑道:“让他出城也艰难,就算是说好单独相见料来他也不敢。”
他问:“不如我进城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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