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树站起来,整整衣服说道:
“臣久在边陲,难得拜见皇上天颜。今日见了皇上,心里一激动,就跪了下来……”
叶坤哭笑不得,摆手道:“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就地革职!”
对于拍马屁的人,叶坤不喜欢。
如谢宝树这般,喜欢对皇上下跪,那么肯定也喜欢,让那些职位卑微者,向自己跪拜!
谢宝树弯腰低头:“臣,永记皇上的恩德!”
叶坤摇摇头:“行了谢宝树,你随我上车,说一说太原郡的情况吧。”
这个太原郡,叶坤以前来过。
那还是争天下的时候,来去匆匆,所以基本上没有印象。
但是叶坤知道,山西最重要的城市,就是太原。
这里四通。一头骡子,现在这么不值钱了吗?”
叶坤扫了一眼,笑道:“我看其中有猫腻。”
桑不疑点点头,叫来谢宝树,询问这笔记录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宝树战战兢兢,低声说道:
“一头骡子,价格在五两银子左右。一头刚刚死亡的骡子,价格在三两左右。这上面只记录了七百文,显然、显然……”
“显然不合理,对吧?”
叶坤冷笑:“更不合理的是,这个账本,你没看出毛病,桑不疑却一眼看出了。”
谢宝树开始冒汗了,弯腰说道:“回皇上,这个账本,臣只是初审,还要交给财税部和刑部复核的。臣以为,后面还有两道复核,就大意了。”
“不用解释了,去查一下这笔账,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坤挥手,将谢宝树轰了出去。
对于谢宝树的表现,叶坤很不满意。
这就是典型的拍马溜须型官吏,屁本事没有,只会那几句马屁话!
次日一早,叶坤起床,在驿馆外欣赏日出。
谢宝树顶着两个黑眼圈,前来侍候,躬身说道:
“皇上,昨晚上的那笔账,已经算出来了。死了的那头骡子,出售给酒肆,卖了两千七百文钱。结果记账的时候,一时大意,记成了七百文。”
“哈哈哈,好一个一时大意啊!”
叶坤大笑,说道:“如果不是桑不疑查了出来,大家都一时大意,报账的家伙岂不是赚了两千钱?我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一时大意,只有蓄谋已久,见财起意!”
谢宝树低着头:“皇上说得对,底下的小吏,刁钻者甚多,我一定会严加勘察,防微杜渐。”
叶坤板起脸:“传旨,将报账的家伙,拘押起来,交给刑部马昭大人,亲自审理。其人的家产,全部查封,等查清楚之后,再行发落。”
谢宝树点头,又问:“皇上,要不要对那人,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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