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呢?”
刘据好奇问道。
“女人?”
小黑有点懵,不知道陛下说得是哪个。
见状,霍去病踹了四弟屁股一脚,
“被第一个施粥的那个。”
“哦哦。”小黑说道,“她真有个女儿,女儿也确实是病了。”
霍去病暗松口气,此事是结果论,或者说大多数的事情都是结果论,
就拿打仗来说,霍去病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大伙都不理解的判断,若打仗赢了,那霍去病就是神,打仗输了,那霍去病就是首锅。
在这种非黑即白的博弈中,只有胜负两个选择,所以,只看结果,总不能说虽然打仗打输了,但大将军也努力了,不该责罚,这是没道理的。
小黑又开口,
“她不光有个女儿,还有个夫君,是个地痞,女人是给他夫君要的粥,那孩子,就放任等死了。
被派出的虎贲营士兵,差点儿被他伤了。”
刘据摇摇头,看向霍去病,
“表哥,你说这是好事是坏事?”
霍去病诚恳摇头,
“不知道。”
确实很难回答。
给灾民施粥是好事,女灾民有个女儿,顺道被救了,也是好事。
可女灾民和她夫君,管生不管养,放任女儿等死,还用此事博取同情,与畜牲无异,把他俩救起来,又是坏事。
霍去病挠了挠头,略微烦躁道,
“娘的,以前施粥赈灾,也没这么麻烦啊?直接送了就是!
怎么现在像断案一样,还要分出好人坏人,再去施粥呢?若是坏人,给他救活了,又像是办了坏事。
赵采风那小子,把此事弄得也太复杂了!”
“不是他把事情弄复杂了,”刘据听出了霍去病在暗中回护太子,还是直接指出,“是牛儿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牛儿这孩子心善,平时连个小虫彘都不愿意伤害,肉也是尽量不吃,让他看着这些,他是想每一个人都能帮到。”
霍去病叹道。
闻言,刘据淡淡道,
“他想救所有人,这孩子是把自己当天了。”
霍家大哥和四弟瞬间惊在那,在心中揣测中陛下何出此言,
太子当自己是天?
这话听起来,是对太子很不满啊!
但,听着陛下的语气,好似又没什么情绪,只是在平淡说着一件事。
霍去病不知自己该不该开口,替殿下说两句话,看着据哥儿,霍去病想了想,还是别吱声了。
刘据继续道,
“张贺说灾民都是畜牲,说得不对,任宫倒说的有点意思,他说只把灾民当成空碗就好,因为受灾过后一无所有,不光是吃饱穿暖的没了,内里也都没了,是空碗也是空壳,
灾后,伤害的不只是能看到外面,还有内里。”
霍家兄弟听愣了,虽然听不懂陛下说得是什么,但总感觉很厉害,毕竟,在陛下以前,他们没听过这般观点,
“.......此次赈灾,与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是往空碗里加粥,空壳就不管了,而这次,是要同时向空碗和空壳中加进去某些事物。
牛儿要加的,我是看清楚了。”
顿了顿,见霍去病抿着嘴,一副害怕的样子,刘据微笑道,
“我说牛儿把自己当天,并不是说其他,只是说,这孩子选择往空壳里加的是神性。”
神性?
霍老大和霍老四没听过这个词,但他们都不是笨人,在这种语境下也大体猜出了神性是什么意思,
“只是...往空壳里加入神性,能换回人性吗?”
刘据自问道。
“朕也不确定啊。”
霍去病问道,
“据哥儿,要不算了,把水和县交给小光处理吧。”
“你看小光,明知道赵采风要这么干,还把粮解给了赵采风。”
霍去病睁大眼睛。
“朕与他想的一样。”
.............
洛阳
卫青、霍嬗、庄青翟等人又跪坐回刘彻身前,心里腹诽,
“大晚上不睡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当三个及三个以上的男人出现时,必定会出现一个点子王,而有刘彻在,点子王的身份非他莫属,
将一众富商反复收割后,刘彻心情大好,
本来他花钱就大手大脚,从小就是大少爷,奢侈惯了,可现在,他又不好意思伸手管儿子总要钱,
同样也没脸再把赐出去的东西要回来,
但实则,赏赐给大女儿的马蹄金,被刘彻暗地里要回来不少,可谓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想到这,刘彻就不由在心中埋怨熊儿,
这孩子也是的,怎么一点不随老子啊?他整日这般节俭,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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