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着命运的象征。而象征命运的线打结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意象。
虽然她的心智上早已是成年人,对算命占卜一类的事情并不轻信,但织命是自己的魔装,这便由不得她不产生一些联想。
方亭市眼下的危机,黑烬黎明和爪痕的环伺,保护孩子的压力,为安雅报仇的阻力,以及魔装对自己的示警,无一不在刺激着翠雀的神经,告诉她“现在必须要有力量”。
而想要夺回力量,在此前的两个选择——白狼和祖母绿中,至少祖母绿的信用比白狼稍微高一点。两边看上去都很烂,那也只能选择不那么烂的一个了。
“说实话,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因为我真的很担心,姐妹。”
麻生圆香也终于再次开口,面露苦笑:“在我的心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的安全,安雅已经出了那种事,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出什么意外了。所以你说‘可能会被处死’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抱歉。”
“……谢谢你的担心,我也理解,甚至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会赞同你的想法。”
翠雀垂下眼睑:“你没有错,麻生。”
“但是,现在的我,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后已经想明白了,只是一厢情愿地去追求安稳与和平,终究是无法维持的。”
“就像我之前一厢情愿地相信大兽灾以后一切就是结束,自己可以享受安宁的人生;就像红思与在异策局的工作兢兢业业,没有去结仇任何人……我们本来都相信可以回归平静,但事实是,没有力量的平静,并不是真正的平静。”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选择是绝对安全的,我等到明年再去国度,真的就会比现在前去更安全吗?这一年期间会发生什么?明年又真的万无一失吗?我们其实并不能保证这些东西。只是遵循经验,遵循逻辑,相信这样会规避风险。”
“但命运是不会跟你讲逻辑和道理的,它或许会向你展现偶尔的仁慈,但更多的是愚弄和嘲笑,只有把力量,把主动权握进手里,才会让现在的我感到安心。”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这里,成为了异策局局长的原因,因为我不放心,我不会再把我们的安危交到别人手里。说这是权力欲也好,说是被害妄想也罢,但我要尽可能掌控这些东西。”
“所以,这一次也一样,我不想再多等待一年,我要掌握主动权。”
她重新抬头,看向麻生圆香:“这些就是我的想法,是我的真心。”
她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应,或者说是反应。
并非是期望麻生圆香能够立刻理解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希望和其继续辩论,她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接下来只需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足够。
眼神和动作会直接体现出对方的想法,对方对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什么立场,会直接影响翠雀接下来的行动。
愿意一起行动固然很好,但不愿意,甚至继续反对也属于预料之中。
因为她知道,以前和现在,终究是有分别的,旧方亭小队的三个人虽然都聚在了这里,但时间终究是回不去了。
尤其是麻生圆香,对方已经加入了魔法国度,并且已经在调查院任职多年,其任职的时间甚至已经超过了和自己当队友的时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对方其实完全没有理由赞同自己这个计划。
作为一名调查院的魔法少女,麻生圆香甚至有理由当场叫停这个计划。但是她却没有,而是站在与自己同样的角度,愿意为自己这个老队友的安危去考虑,已经算是相当仁至义尽。
此前讨论的那些东西,无论是看望安雅,寻找苏胜紫,还是接下来可能要对抗爪痕,都属于魔法少女应该做的,与国度的规矩并不互相违背。
但用假身份“偷渡”进国度,显然就已经超出了这个范畴,哪怕这个行为背后有宝石权杖在策划,但明面上依然是违规的。
如果可能的话,翠雀也不想在老队友刚刚重聚的关口就把这个话题拿出来,但话题既然存在,便总有一天会进行到这一步,她并不打算逃避。
只不过,麻生圆香的回答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刚来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吗?”
并非是理解或者不解,甚至不是对翠雀动机的质疑,而是一句反问:“我明明才跟你说过的,还是说你把它当做了一句玩笑,听完就抛到脑后了?”
“……‘让我们欢迎这位歌迷到舞台上来’?”翠雀略微回忆后道。
“不是这个哦,是再后面一点的。”
麻生圆香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再来一遍吧,不然你大概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么说着,她突然单膝跪地,然后托起了翠雀的一只手:“怎么样?现在想起来没有?”
翠雀确实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麻生圆香在那个突兀至极的吻手礼之后所说的话。
——“为你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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