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真君道:「且将道基阴阳放出来看看。”
卫渊心神一动,少女阴阳出现。玄月真君仔细看过后点了点头,卫渊就又将她收起。
玄月真君沉吟道:「这具傀儡已然近道,实是天下绝顶机缘,非是你这等气运,旁人根本负担不起。就算是老道得了她,怕也是多半要横死。
好在因果大咒后,你与巫族在这方面的因果已清,以后无须担心巫族再因她来报复。另外她行动以气运为食,虽然耗费钜万,却也有好处,非是仙人当面,其他人难以认出她的根脚。有她傍身,你行走天下就多了分保障。
不过被你打伤的这个人状况却有些古怪。这些血中有他的分魂,貌似独立,却又不是彻底独立。这种情况如同竹林,看起来是一根根独立竹子,其实地下都是同一条根。这些魂魄气运上的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你最好给衍时看一看。」
卫渊特意带了真血回山门,就是想查一查当日杀手的根脚。如果自己当日在罗汉秘境中的感知没有错的话,那这些人的背景实力极为深厚,怕是能直追仙宗。
既然玄月真君都看不出根脚,卫渊就直奔衍时真君刻下居处。
卫渊进屋时,就见衍时真君光着左臂,正在一圈一圈往上缠绷带。
这绷带彩光流转,赫然是由五色玄蚕所吐的丝制成。只这一段绷带,就比玄月真君全身上下的行头都值钱。
衍时真君早知卫渊到来,一边细细地缠绷带,一边道:「坐,旁边桌上有茶,能提升法相灵性,自己倒吧。
卫渊依言坐下,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法相中顿时下起朦朦灵雨,所有灵植都是欢欣鼓舞,凡人们种植的作物肉眼可见地往上涨了一大截,所有凡人的灵性也都有所增加。
卫渊有些遗憾,要是崔聿等人也在人间烟火中,想必会受益良多。
饮过一杯后,虽然壶中还有三四杯的份量,但是卫渊就将茶杯放下了。
衍时真君总算包扎好了伤口,道:「被北辽小国师的狗咬了一口,还挺麻烦的。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北辽小国师虽然修为在几位国师中垫底,但那也是归一境的仙君,且他十分年轻,法术威力极大。衍时真君能与他一战只受这点伤,实也是可畏可怖。只是以御景战归一,终不是长久之策。
卫渊忍不住问:「宫主的伤那么重吗?」
衍时便道:「不登仙山,终是蚁。即便是我,其实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凡间的层面争斗。而仙人相争,斗的是气数、是轮回,更高一层则斗的是古往今来。所以宫主的伤是什么状况,他老人家不说,我们谁都不清楚。」
这事离卫渊太过遥远,而且也是太初宫的头等机密,衍时能说这么多,也是因为相当看重卫渊的缘故。
卫渊取出那一小口袋真血,递了过去,先是简单说了真血来历,然后道:「祖师觉得这些真血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何在,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衍时真君打开口袋,取出一颗真血,仔细观瞧一番后手上用力,将它捏得粉碎。碎屑中升起一线黑影,散发出格外纯净的愤怒气息。
这团气息忽然膨胀,化为肤白如玉、唇红齿白的小童子,看上去才五六岁,小脸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但这童子的眼睛却是冰冷无情,望向周围时明显有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童子忽然望向卫渊,喝道:「孽障!犯下如此大罪,还敢在我面前出现?速速跟我回山,受剥皮炼魂之苦,还可留你一丝魂魄!」
说罢他小手一伸,当头向卫渊头顶抓下。这小手见风即长,瞬间已经化作丈许大手。
衍时真君伸指轻弹,童子的手就抓不下去。但他眼中透出凶狠,尖叫道:「让你回山赎罪,已是格外开恩,你竟敢反抗?!
好,好,好!我定要禀告祖师,要让你身周所有在意之人个个横生灾祸,不得好死!那姓纪的女人就是第一个———”
衍时真君伸手轻按,童子忽然不动了,如同被定格的影像。
衍时真君嘿的一声,缓道:「又是仙佛落子布局!这不过是天上大人物的一只看门狗而已。只有些狗的嘴脸着实让人看不下去。」
卫渊深有同感,道:「狐假虎威,有点小权,便时时处处都在想着怎么为难别人。真不知那些仙佛为何会用他们。」
衍时真君淡道:「有些仙佛,也未见得好到哪里去。」
「刚刚他说,姓纪的女人,难道说的是大师姐?」
衍时真君脸上杀气一闪,道:「说的就是流离。我说流离怎么会突然道心出了问题,原来根源在这里。」
衍时真君忽然弹出一朵火焰,瞬间将这道黑气化成的童子点燃!童子一声惨叫,似乎极是痛苦,小脸扭曲,尖叫着想要发出什么恶毒诅咒,但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炼成飞灰。
卫渊没想到衍时真君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且丝毫不留余地,将对方一缕分魂炼化。这可是永久损伤,须得花费大代价才能补齐损失的分魂。
衍时真君挥去空中的飞灰,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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