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跟在应国溃军之后,迅速往前压制,以诸溃军为前方,成功插入应国边疆之后,并没有不计代价地贸然进攻,而是驻扎城池,于后方运送后勤补给抵达,强化城防。
而后以此驻点为源头,开始往前方推进,稳定占据应国边疆城池,大军溃败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受控制,就如同是雪崩一般,对整个己方军队的士气影响都是坍塌级别的。
薛神将机关人穿著一套甲胄,肩膀上扛著猛虎啸天战戟,懒洋洋地,他现在这个状态,虽然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但是李观一却还是让他跟著。
李观一等人知道,薛神将只有最后的一战之力。
但是宇文烈,贺若擒虎两人不知道。
只要薛神将手持猛虎啸天战戟在,对于应国的两位神将来说,就不得不戒备,即便是他们两个也不敢迎战,薛神将乐得在这里,当个吉祥物。
薛神将看著应国城池上插上了麒麟军的旌旗。
这里曾经是应国对攻江南区域的前哨,也曾经是贺若擒虎年轻时候从陈国这里撕扯下来的疆域,此刻却落在了李观一手中,势力范围方圆百里,也有大小城镇。
薛神将道:「这一口气已出,你打算要推进多远?」
「打算再往前推个几百里?」
李观一摇了摇头,回答道:「往前几百里的话,孤军深入,他国作战的就是我们了,到了那个时候,应国反手攻击,我们倒是要吃了大亏。」
他的手指拂过堪舆图。
应国占据中原和北方区域,同时和列国接壤,更突入西域方位,建造有西意城,此刻西意城势力削弱,陈国和突厥在北方战场的活跃,导致了应国疆域收敛百里。
就像是伸出去的手臂却被砍了两块肉,对于西意城的掌控已被削弱许多,而此刻,应国作为侵攻江南的跳板关城又被李观一吃下。
姜万象已无望于天下。
李观一的目光看向之前的中原战场。
数年前陈国大祭。
岳帅被营救的时候,选择了带走了强攻类型的岳家军重骑,而留下了防守型的军团,镇守陈国的边疆百姓,抵御应国。
之前应国打算调遣这一部分对抗岳家军的军团,前去攻击江南,岳家军兵团顺势往前压制,牵制住了这一部分应国军队,这才令宇文烈和贺若擒虎出阵。
李观一看著那一部分岳家军兵团驻守之地,道:「几年前的约定,该履行了。」
「去和岳家军兵团合流,再打一波,稳稳地吞下应国边防,便可以收手,战争拼的是底蕴,继续下去就是穷兵黩武,以一地之势和应国死拼,用数年的积蓄和这两个三百年大国比。」
「是以我之弱,攻彼之强。」「陈国应国未必。」 「我们必死。」
「天下大势,忘战必危,而好战必亡。」「急流勇退,才是正道。」
薛神将看著李观一。
忽而觉得唏嘘,这小子和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候,变化何止是巨大,用天翻地覆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那时候的李观一还在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兵法经典来和他谈论兵家大势,被他三言两语拆穿。
而才四年时间,李观一一举一动,皆符合兵家的权谋。
李观一翻阅堪舆图,全神贯注,他自回归江南,九鼎轰鸣,气运流转,又挫败敌方大军,连败数人,当真如猛虎下山,气吞万里,势不可当。
就在此刻,李观一自身的境界隐隐已翻沸起来。
明明还是八重天,但是那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却莫名带著一种雄浑气魄,让人心悸不已,雄浑霸烈,薛神将『嗅出『这一股可怖雄浑的霸烈之气,咧了咧嘴,心中低语:
「..王道之气,还是帝道之气。」「天子气啊。」
「这八百年白虎大宗之中,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怪胎。」
「八百年前霸主没能完成的功业,今日要被后人完成了吗?」李观一亲自披甲外出巡查检视的时候,薛神将看著堪舆图。
如今天下经历过三百年乱世。
中原是南北两朝之势,为南陈北应之局面,可这数年之间,风起云涌,硬生生被麒麟军撕扯出一片疆域。
若是再和岳家军会师,则江南区域还要往外继续扩张,占据部分应国版图。
薛神将若有所思:「江南疆域应该可以扩张不少。」「之后休养生息也得要是个几年。」
「然后,就是..」
他的手指移动,落到西南区域,看著那里,此刻从原本陈国西域的镇西雄城为起点,顺著水流从西北往东南方位移动的大江水系之中,李观一所部已攻克沿江而建的数座城池。
大势汹涌,简直各处皆在起势。
若西域方面的军队和西南飞军联盟,而怒鳞龙王等人的战略成功,把沿水路的陈国城池全部占据,而李观一又能往外扩张,真的占稳了应国这一部分疆域。
而不是刚打下来就被人又推回去的话..
薛神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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