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兵们一时只有些忐忑,盯着陆辞简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林宴安一听这话,当即不满道:“我呸,你个死水匪,少挑拨离间,你个烧杀抢虐都干遍了的人,还好意思说心善。
心善个屁,你若是心善,现在就放了我们,干嘛把我们绑在这当人质,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们这群水匪才是最该死的,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若是心善,你爷爷我就是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了。
姓陆的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他如此做还不是为了涠洲百姓,他若真想让我们白白送死,这混蛋就不会来,直接跑了就是。”
他虽不满姓陆的这家伙明知道这里是火坑,还故意引诱他前来。
但对方的目的却是为了涠洲百姓,如此,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况且,他自己若是不想来,这家伙再怎么引诱他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一出,那些守城兵心里的忐忑,瞬间烟消云散。
确实,陆辞简就是再怎么利用他们,为的也只是涠洲百姓。
这样会为了百姓着想的人,说他心狠手辣实在是有些过于武断了。
他们这些守城兵本就是为了守护涠洲,守护百姓而存在的。
既然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怎么做都不重要了,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成。
他们该信陆辞简的。
眼见着那些守城兵对陆辞简的怀疑瞬间消失,赵呈只眯了眯眼睛,看向林宴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善。
疤痕男见状,只连忙一拳用力打在林宴安腹部,只疼得林宴安大叫几声,腹部翻江倒海,偏偏口中却没嫌着,“你,你们这些水匪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
姓陆的,你赶紧带着他们跑,那两边的林子里还有不少人,这些水匪就等着你们进圈套。
我死了就死了,就是记得不要让我白死,好歹告诉涠洲百姓我是谁,我林家的生意不能丢,定要让林家发扬光大,别忘,啊。”
话还没说完,疤痕男又是重重地给了他几拳,才连忙把对方的嘴给堵上了,脸上却气得不轻,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人活活打死。
想着,犹嫌不够似的,又是狠狠给了对方几拳,只打得对方没了力气挣扎,才作罢。
赵呈却是冷哼了几声,盯着陆辞简不满道:“既然这蠢货已经告诉了你们,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里可不只有这些水匪,那些林子里全都是人。
你们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识相的话最好赶快投降,不然,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陆辞简却只是皱了皱眉,视线划过山头上密密麻麻的人,以及屋舍两边的密林,握着剑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想过这些水匪可能会比实际人数多,甚至多出几倍,可亲眼所见,他还是有些心惊。
眼下这山头上粗略估算,至少有三万水匪,至于那两边的密林里估计人数也不会少。
那些人和外面这些水匪也有些不同,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甚至连呼吸都会轻浅不少。
事情比他想得还要棘手。
赵呈见他不说话,却只是冷眼扫过陆辞简身后的人,挑眉道:“哟,看来城中还留了不少守城兵,不过,陆大人未免也太过看不起我们了,才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来剿匪。
陆大人不会是故意来送死的吧?啧,可惜郡主不在,若是郡主也在,我倒是可以让你们死后做一对鬼鸳鸯。”
这话一出,那些守城兵反倒是不满了。
其中一个当即嚷嚷道:“你们不过就是群乌合之众,陆大人带着我们这些人足够弄死你们了。
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自己葬在哪吧,说不定大爷心情好还能满足你。”
这话一出,守城兵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些水匪却气得不轻,举着手中的武器就要冲过去和那些人决一死战。
赵呈却拦住了他们,只冷眼瞧着陆辞简,嘲讽道:“陆大人不必和我逞口舌之快,眼下我手中可是有人质。
我只要一声令下,这两人就会被活活烧死。”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总归他们如今也是占了上风,逗逗这些人也不是不可。
上一次,他和王爷输得那样惨,若是就如此容易让陆辞简死在这,实在太过便宜他了。
陆辞简只看向林宴安和柳儿。
两人这会只用力挣扎着,想要说话,然而却因为嘴里的破布,说不出半句话。
赵呈只笑了笑,“如何,陆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在你们心中,这两人的性命是不是无足轻重的?
刚才这位小兄弟可是说了愿意去死。若是你们也丝毫不在意,我可就让人点火了,也算是圆了这小兄弟的梦。”
说着,就抬了抬手。
他倒是想知道,这些满嘴为了百姓的人,看着这两人被活生生烧死在这,会有何感想。
疤痕男当即举着火把要朝林宴安身边的柴火堆上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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