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承乾宫雍贵妃一战成名。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空荡荡的景仁宫中,皇后瘫坐在座椅上,一只手捂住额头,满面阴霾愁容,正低低呼痛。
剪秋连忙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她往内殿走去,心知缘由,又是担忧又是气愤,不忘吩咐一旁呆愣的绘春:“快,快去请太医!”
“不必。”
皇后勉强撑住心神,略显狼狈的坐在了床边,随即摆了摆手,她脸色阴沉,眉宇间布满了冷汗,近乎于咬牙切齿道。
“本宫这是老毛病了,歇着就好,再说,若是当下直接抱病,难免会让皇上以为本宫对今日之事心有不满……届时更难以言状。”
剪秋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关心则乱,强自冷静下来,不由愤愤不平道。
“娘娘,那余氏竟如此轻狂跋扈,奴婢瞧着,连往日里的华妃也远远不如,今日咆哮景仁宫,欺凌嫔妃,对您不敬,皇上却也轻飘飘的落下,不曾追责,百般维护,这样的荣宠,当真、当真令人胆战心惊!”
片刻的沉默后,皇后短促的冷笑一声:“你也知道皇上宠爱她,特许初封贵妃之尊,怎的还敢用余氏来称呼她?”
剪秋神色一变。
说罢,皇后合上了眼,眼角细纹清晰可见,夹杂着鬓边几缕白发,再一看便是戾气横生。
“今日是本宫思虑不周,既然皇上喜欢,本宫就不该明目张胆的与之作对,台前的戏子,哪里有幕后的执棋人来的风光?”
她呼出一口气,声音压低:“别忘了,她今天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本宫一人,且等着吧。”
剪秋恍然点头。
“娘娘说的是,华妃的性子,定然不会容许有人夺宠,而在众人中丢了脸面的沈贵人,想必也会心怀怨恨……”
“还有一个。”
皇后神色渐渐舒缓,睁开眼,遥遥看向窗外,轻讽一声:“沈贵人那个因病失宠的好姐妹,还没派的上用场呢,安排一下,这几日可由不得她再病下去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她笑了笑,想到这里,心神更是定了下来,挑眉道:“有那张脸在,她就注定躲避不了,届时有旧爱与那张相似的脸,皇上定然难以取舍,所谓的新宠又能得意多久呢?”
剪秋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娘娘英明。”
话落,她又迟疑着问道:“娘娘,用不用让太后出手……”
“不用。”
皇后揉了揉眉心,缓缓摇头:“本宫本就因着前些时日的冲动失了君心,眼下若是再去寿康宫求援,怕是皇上更厌烦,先等等吧,等她们闹起来了,后宫就热闹了,本宫最喜欢的就是热闹。”
剪秋俯身应声:“奴婢知道了。”
……
先前剪秋没说错,当众被扇耳光,又当众晕倒,丢了这么一个大脸的沈眉庄着实是怨恨非常。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存菊堂中,寝殿里一股药味儿弥漫,她睁开眼,看着正前方的床帐,脑子里一阵浑浑噩噩。
“小主你醒了!”
守在一旁的采月眼睛一亮,连忙上前。
沈眉庄被搀扶着坐了起来,一时还有些恍惚,待到听采月吞吞吐吐的将她昏迷之后的事说清楚之后,脸上的表情将近裂开。
“……皇上怎么会这样对我!”
偌大的折辱让她的清高与从容顷刻间消失不见,只消一想当时的情景,就难堪的要命。
她低着头急促的喘息,一只手捂在被打过的侧脸上,眼中的迷茫散去,满是恼意,恨恨道:“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小人得志,偷得了恩宠就这样目中无人,若是嬛儿得了她自己的宠爱,定不会如此——”
不知道内情的采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干巴巴的说道:“小主,您先养养身子,等恢复过来,再去找莞常在也不迟。”
沈眉庄舒了口气,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刚躺下没一会儿,采月又来小声通禀:“……小主,安答应来看您了。”
“不见!就说我睡了!”
沈眉庄烦躁的用被子捂住了头,若是往常她定不会这般失礼,这会儿纯粹是余怒未消,倒叫来人撞到了枪口上。
采月挠了挠头往外走去,到了殿外,迟疑过后,还是委婉的拒绝道:“小主受了惊,服了药,已然睡下了,劳烦安答应跑一趟……”
“……”
安陵容脸上的笑意猛然僵住,继而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安抚了几句,便转身而去。
扭头就猛的拉下了脸,敏感细腻的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准备回去扎小人诅咒她们。
塑料姐妹花之间的裂缝有半个紫禁城辣么大。
……
与别处相比,养心殿的氛围却是不同凡响。
桌前高大的人还故作正经的处理公务,余莺儿在一旁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儿,格外熟稔的往他腿上坐、怀里钻。
“皇上,不是臣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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