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便是在顺阳侯夫人来国公府做客时,听闻此事,再根据顺阳侯夫人所说的症状,写了一副调养方子。
顺阳侯夫人自不知那方子是出自盛知婉之手,只以为是宫廷生子的秘方,当即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弈王府。
三个月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女儿果真诊出有孕,后来顺利生下一子。
前不久还又怀孕了!
还有工部尚书崔嵇文,是个大孝子,其父双腿每逢雨季便会刺痛难忍,盛知婉便让人送去膏药,缓解刺痛……
至于尤氏。尤氏年前患了一次肺疾,连丈夫冯茂都快放弃了,是盛知婉送去的人参将她的命吊了回来。
人吃五谷杂粮,便不可能不生病,哪怕自己不生病,长辈子嗣呢?
这两年下来,与国公府交好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收到过盛知婉让人送去的药物、药方。
原先盛知婉在国公府,他们自然会把人情看做是国公府的,同国公府来往密切。
可如今盛知婉和离了,同国公府再无关系。
他们自然也会将这份恩情剥离出来。
因此,才会在国公府和公主府之间,选择后者……
祁书羡错愕间,又一辆带着府徽的马车驶入永*康巷。
是镇国大将军府的马车。
祁书羡手指攥紧,猜测应该是韩夫人。相比前头,韩府来人很正常,毕竟,韩家的小少爷是盛知婉救的。
但当看到韩老太君从马车内下来,祁书羡眼角再次抽了抽……
而后,户部尚书府的叶夫人及千金。
怀化大将军府裴夫人……
陈夫人……
周夫人……
梁府……
宋府……
又一辆简朴的马车从巷外驶来,其中下来的妇人,让祁书羡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许久,才记起对方居然是国子监韩祭酒的夫人,他只是从前读书时偶然见过一面,可对方,却来了公主府。
这些人……是何时与盛知婉有了交集的。
为何她以前从未同他说过?!
“哟,这不是祁世子吗?祁世子不在国公府相看续弦,怎得有空来公主府?”
忽地……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后传来。
祁书羡转身。
商行聿拎着红狐皮毛,笑得很欠揍:“哎,在下忘了,大家都来公主了,谁有空去国公府,啧。”
祁书羡脸一黑。
商行聿对他眨眨眼:“祁世子要进去吗?祁世子不进去,在下可是要进去了。”
说罢,抬步便往公主府去。
“等等。”祁书羡咬牙,拦在他面前:“她开府!你去做什么!”
“自然是给公主送贺仪。”商行聿一晃手中红狐。
“这不是你卖给她的吗?”祁书羡还记得盛知婉要出五万两。
“在下如今不想卖了,想送给公主,不行吗?”商行聿说罢,在他肩膀一撞。
祁书羡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自己逼得后退两步。
他有些错愕,这商行聿力气怎么这般大?
等站好,商行聿已经挑衅地从他面前走过。
“商二公子!”祁书羡忽然沉沉叫住他:“你别忘了,盛知婉当初不吃不喝、绝食求旨,都要下嫁给我!”
盛知婉曾经那样毫无保留的爱过他。
如今哪怕和离,他也将盛知婉看做自己的私有物,绝不容许别的男子觊觎!
商行聿闻言,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开口:“祁世子平日不撒尿吗?”
祁书羡一愣。
商行聿已经走入公主府内。
祁书羡回过神,脸色涨红!
商行聿什么意思?他是在说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
祁书羡一肚子气回到国公府。
国公府外,寥寥几道车辙。
陶氏尴尬地陪几位夫人小姐坐在外头亭子里赏雪……
大冬天,赏什么雪?
几位来了的夫人小姐冻的瑟瑟发抖,她们可不是真来赏雪的,是听闻祁世子要娶续弦!
可这来了半晌,也没见半点祁世子的身影,几位夫人难免生出不满,略坐片刻,便告辞离去。
祁国公面色很阴沉,见到祁书羡回来,劈头盖脸质问:“你去哪了?”
祁书羡望向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祁国公很不耐,又问了一遍。
祁书羡才说了三个字,“公主府。”
“什么?你去什么公主府?她都请旨和离了,你还去找她?”祁国公怒火翻涌。
祁书羡声音涩然:“父亲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国公府吗?”
祁国公一愣。
便听祁书羡道:“因为她们都去了公主府。
顺阳侯夫人、崔尚书的夫人王氏、中书令冯茂的夫人尤氏……”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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