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一早起来脑子就懵懵的,怎么家里长辈们都来了?问了才知道,是二房写信让他们来的,说是有大事商量。
而且长辈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谢昌更加稀里糊涂,同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是人来都来了,他赶紧叫人烧水泡茶,款待诸位叔父伯爷。
谢德兴吹了吹茶叶,慢悠悠喝着茶,茶叶有些涩口,谢德兴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想是他们这一脉能拿出手的茶叶。
而且谢昌在那边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这来了?
他十分不解,
“昌哥儿,你们怎么突然搬老宅来了?”
此话一问,其他人也看向谢昌,都想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宅大院不住,偏来住这老旧宅子。
谢昌最爱面子,当然不会说是被赶出来的,
“回二叔父,母亲的身体不日不如一日了,她想落叶归根,说老宅处处都有父亲的身影,侄儿拗不过母亲,也实在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就也陪着来了。”
“原来如此,你母亲年迈多病,是得需要好好照顾啊。”有人附和一句。
“也不知侄媳妇儿有什么事这么神秘?那出身高门的女子都这般行事吗?把长辈都叫来,自己却迟迟不到!”
其中一白胡子瘦老头说话最直言不讳。
谢德兴看向那白胡子瘦老头,平心静气道:
“老兄长,云湘那孩子家离得远。咱们哥几个许久没聚了,见一面少一面的,正好叙叙旧,难道不好吗?”
白胡子瘦老头那一脉又远了些,谢昌都要喊他一声堂叔。
谢昌的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他心里的不安情绪越来越多了,愈发心不在焉,
“各位叔父伯爷稍坐,我去瞧瞧母亲怎么样了,母亲一日三顿药,快到时候了。”
虽然谢昌不知道慕容氏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召集全族耆老不可,但是潜意识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二房有好事哪会想起他?
所以,他得把母亲叫醒,也好有个准备才行。
“顺泽呢?怎么就你一个伺候?”
到了地方,谢昌发现一直贴身照顾老夫人的顺泽姑姑不在,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
“姑姑刚才还在呢。”小丫头说。
谢昌走进看了看,只见老夫人面容枯槁,满脸病态,似有油尽灯枯之相!
而且老夫人始终昏睡,每天清醒的时候还不足两个时辰,这可不妙。
谢昌沉思片刻,一咬牙一狠心,道:
“你现在去柳姨娘院里,把她的百年人参要来,先切一片放在老夫人口中含着,再切几根须给老夫人熬一碗浓浓的人参汤灌下去。”
“是,大爷。”
小丫鬟快快跑走了。
这时候,谢昌听到有喧闹声,是二房的人来了!
他刚往外走一步就顿住,脚有千斤重,踌躇着想去又不想去的,上回去那边属实是留下了点阴影。
“他娘的,怯那个贱丫头干什么,老子怕她?”
谢昌暗骂了句,给自己打气。
他大步流星地去了。
……
“云湘拜见诸位叔父伯父,诸位亲长请见谅。我家路程远,几位官差又不识路,我们得配合差爷的时间一道来,这才误了些时辰,让诸位长辈等了许久,实在是我这做小辈的不是!”
慕容氏一来便态度谦卑地跟长辈们道歉,实在不是她仗着身份托大拿乔,而是在等官差们,现在才来是情有可原。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者说慕容氏的辈分虽然不算高,但是身份尊贵啊,在场之人无不满面笑容,恭敬相迎,和善极了,
“侄媳妇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们来得早了,你没来晚。”
那瘦老头自知误会了,讪讪两声,
“是啊是啊,时辰还早。”
一阵寒暄过后,诸位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几个官差的身上流连,二房之人怎么带着官差一起来的?
“这位是京兆尹衙门的赵参军,是庞大人身边的得力之人,我请赵参军和诸位长辈来都是帮我做主的,也就是我信中所写的要紧大事。”
慕容氏介绍道。
赵参军是个黑脸络腮胡,体量壮硕,腰间配着大刀,往那一站便极具威慑力。
“郡夫人折煞在下了。”赵参军面无表情道。
见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议论纷纭,更加好奇那要紧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谢昌来了就见到此等场面,怎么还有官差呢?
谢晟?!
当看到谢晟的那一刻,谢昌的眼睛一亮,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好儿子吗,来得好啊,找个机会把那二百两黄金也要来。
“弟妹来了?姩姐儿,晟哥儿也来了?今天这一上午我是糊里糊涂的,诸位长辈们说你有大事要宣布,
我还在想是什么大事呢,你可别卖关子了,难道说是我这好儿子考了好名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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