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宫天五这才一面剔着牙齿,一面懒洋洋的看着旁边的周知中道:
“周狗蛋啊,其实你这次过来什么意思我是很清楚的,但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句,你的牌子拿不回来了。”
听到了这话,周知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将宫天五掐死的心都有了:
“啊!!你个狗杂种吃饭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宫天五无耻一笑道:
“怎么,你不服气啊?”
然后宫天五主动把头伸了出来,用轻浮和讥刺的语气道:
“来来来,朝这里打,爷皱一下眉毛就是你奶奶养的。”
周知中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突然听到了旁边的赵紫微微咳嗽了一声,只能干笑道:
“田哥你说笑了,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
宫天五看了一眼赵紫,心道有这小娘皮在自己也算是省了些事,毕竟现在老子可是扯着谢庆谢三爷的虎皮做大旗,那还不得在这中间捞个饱?
所以便不再卖关子,很干脆的道:
“周狗蛋,你好好想想,庆爷刚刚把你的牌子给撸了,然后又将牌子还给你?这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他老人家是不要面子的?”
周知中顿时呆住,突然觉得宫天五说的貌似有点道理啊?
却听宫天五悠然喝了一杯酒:
“所以,你想要把木牌子讨回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功补过!”
“你得先在三爷那里立个功劳,若是事情办得妥当的话,旁边再有人美言几句,那时候你的事儿风头也过去了,就能顺理成章的收回成命,木牌子不就回来了吗?”
“要是事儿办得妥当,铁牌子也不是没可能哦。”
周知中也不算是太蠢,听到了这说话之后顿时恍然大悟,立即赔笑道:
“田哥田哥,你不正在给庆爷办差吗?一定要带上我一个啊!”
宫天五等的也就是他这句话,他心里面也盘算得很清楚,自己若是继续一个人跑去冰海猎尸的话,必然是十分危险。
自己记忆里面爷爷宫耿军说得很清楚:每个人第一次去的风险是最小的,但第二次去就已经非常危险。
而且说不定罗江和谢三还会派人跟踪自己,那么同样也保守不住秘密,那么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找人来分摊凶险。
当然,宫天五打着这样的算盘,肯定不会大招旗鼓的去招人求人,那真的是落了下乘。
当年田大春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装神弄鬼的事情可没少干,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你去求人真不如让别人来求你。
比如上门去大户人家讨钱,还不如晚上在这家人门口泼血水,学鬼叫,连续几个晚上以后再扮作游方道士路过,那一准能赚个盆满钵满,吃个满嘴流油。
宫天五于是便从这无耻行径当中找到了灵感,一番摆布之后,果然周知中这狗东西中计了,不过令宫天五意外的是,赵紫这个婆娘看样子也打算牵扯进来,她可是既精明又手狠,这就有些棘手了。
但就目前这情况来说,宫天五也没资格挑三拣四的,能忽悠到两个冤大头来帮忙就不错了,于是便让店小二拿来纸笔,将一应清单写了下来。
很快的,清单上的材料就被一五一十的搜集了起来,这可比之前单枪匹马快太多了,
更关键的是,一同前去冰海这边的,除了赵紫和周知中之外,还有五名体格健壮的,沉默寡言的家仆,甚至连前往的交通工具都从舢板换成了一架双桅渔船,足足能运载几十吨货物的那种。
也是让宫天五暗自心惊,决定此行务必要多多藏私,否则的话一旦被旁人偷师成功,那等待自己的下场百分百是被无情甩掉。
***
很快的,这艘船就靠到了冰层上。
此时还是白天,所以可以见到远处巍峨的冰山,还有一望无际,远远蔓延开的白色冰层。
在这期间,宫天五都是冷眼旁观,看着赵紫带来的那位徐管家做主,自己就老神在在的靠在旁边打瞌睡。
来到了此地之后,徐管家就走到了宫天五的面前,微微躬身道:
“接下来要怎么做?请大人示下。”
宫天五重生三世,还真是首次被称为“大人”,顿时一阵恍惚。
不过严格说起来,宫天五既然持有武学铁牌,那就相当于是武童生的身份,这其实就能获得最基础的官身,跨越平民阶层了。在军中就能做个“伍长”,在团练里面就能干个牌长,统率十户的壮丁。
面对徐管家的请示,宫天五直接道:
“啊?有什么好示下的?直接开工啊?砸冰会不会?先找个冰厚的地方砸出来一个洞再说。”
徐管家听了之后与旁边人对望一眼,立即就去办事了。
五个健壮家仆办事,那肯定是比宫天五一个人快太多,大概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砸出了碗口大小的一个洞,徐管家又来请示洞的大小,宫天五仿佛挤牙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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