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秦弱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亲子要去和义子斗殴,怎么会是好事呢?
韩熙载心情不错,大发慈悲地和秦弱兰讲道:“俛哥儿性子顽劣,且性情已然成形,老夫就是想要调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要是放任他去外面惹祸,只怕他受的打击太大,矫枉过正。
所以,老夫需要一个能恰到好处调教他的人。而正言,恰恰合适。他聪敏过人,行事多有主意,再加上念着老夫的情分对俛哥儿出手定有分寸,不至过火。”
秦弱兰幽幽道:“阿郎就不怕秦小郎君承不住俛哥儿的火气,反被俛哥儿教训个狠的吗?”
韩熙载摇摇头:“怎么可能?正言是什么人,俛哥儿又是什么人?他哪里会是正言的对手?呵呵,你以为老夫为什么要收正言为义子?”
秦弱兰完全猜不中韩熙载的主意,她只好静默原地,等着韩熙载自己解答。
韩熙载果然继续说道:“明光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向来目高于顶。除了老夫以外,老夫还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交好,他甚至向其他人连递个笑脸都欠奉。
哪怕是子正,也不曾得过他的正眼相看。而这个世上,唯一让他折服的,唯一让他折节相交且推崇备至的,也就只有正言一人。
明光都能轻易收拾俛哥儿,老夫相信,正言教训起俛哥儿来只会更轻松。”
秦弱兰却不信韩熙载的话,只道韩熙载偏向亲子,不愿出手帮助秦易,她低头不语,心里一阵焦急。
韩熙载优哉游哉地自乐了一会儿,见秦弱兰还没有退去,他忽得想起了什么,问道:“弱兰,昨日你服侍正言时,可对他转达了老夫要对他的话?”
秦弱兰顿时慌张,她连忙揖身道:“阿郎,妾身……妾身昨日未能服侍秦小郎君……”
“这是何故?你难道阳奉阴违,没有去做吗?”韩熙载哼了一声。
秦弱兰脸色一白:“不是的不是的,是……秦小郎君他不近女色,不仅没有和妾身……他还把妾身捆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仔细说来!”韩熙载眉头一蹙,“说得清楚些!”
秦弱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她勾引秦易失败的事情缓缓道出。
“嗯?竟是如此?”韩熙载奇怪道,“不应该啊,正言他是大好儿郎,怎会不近女色?再者,昨日他对你多番维护,若不是喜欢了你,怎么会做那种事?”
韩熙载又扫了秦弱兰一眼,眸中讶异更深。
没道理啊,这样妩媚的小娘子,自己都已到了耳顺的年纪还仍然喜欢得紧,秦易怎么会拒绝呢?.lnㄚ.nt
“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让他生厌的事情?”
秦弱兰弱弱道:“没有的没有的,妾身近了秦小郎君的身后,分明发现他是有感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强行忍了下来。”
韩熙载挑着眉头,好一会儿后猜出了缘由:“看来正言是觉得你是老夫的侍妾,有所顾忌,才不愿下手吧。他倒是尊重老夫,若是换了明光,绝不会会放下嘴里的肉……”
细想了片刻,韩熙载忽得一拍桌子:“弱兰,自今日起,老夫要将你逐出韩家!”
秦弱兰的瞳孔当即一震,她浑身哆嗦着委顿在地:“阿郎,妾身、妾身做错了什么,妾身愿意改,您可千万不要恼了贱妾……”
虽然在韩府做小妾并不自由,还不被尊重,但起码吃得饱穿得暖,衣食无忧。
若她被逐出韩府,她一无长处,二无本领,或许起初还能凭借好皮囊求个饱暖,可一旦颜色故去,必遭人嫌弃,早晚流落街头,不知会落得多么悲惨的结局。
她哪里愿意离开?
“唉,莫急,老夫话还没有说完。”韩熙载轻声说道,“老夫并不是恼了你,只是……老夫便直言吧,老夫需要在正言身边安插一个信得过的人。
一来,老夫需要琢磨正言桀骜的性子,要磨平他的棱角,有个人在他身边老夫行事也方便些;
二来,俛哥儿和正言的梁子结下了,接下来难免要爆发冲突,老夫需要有人帮忙看着,实时掌握他们之间的情形。”
“阿郎的意思是……”秦弱兰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还有着小小的期待。
“你在韩府的所得老夫全不克扣,一会儿你直接收拾收拾细软,跟着阿九去城南极好吃,求正言收留。”韩熙载缓缓说道,
“至于请求正言收留的理由,你就说是因为昨日得罪了致尧,被老夫逐出了韩府。正言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绝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
到时候,你就服侍他的衣食住行,他有什么近况,你也好向老夫转告。可听明白了吗?”
“妾身、妾身听明白了!”秦弱兰低下了头,险些笑出了声。
她本以为今日过后再与秦易没有干系了,谁承想,韩熙载竟然直接放她出府去服侍秦易!
秦弱兰握紧了秀拳,这一次,她必将秦易拿下!
“听明白了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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