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鞑虏!”
无数道嘶吼在蒙古营地中响起,三千营跟福建卫的将士们,毫不留情肆意挥舞着马刀,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异族敌人,不分男女老少的斩于马下。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的那些所谓“人道主义”,更不必背负各种政治正确的道德包袱。身为一名大明的将士,他们诞生的意义就注定将成为一部完整的杀戮机器,为家国跟本族的百姓扩展更大的生存空间。
战争很多时候到了某个时期,其实已经无关对错,蒙古鞑虏突袭漠南蒙古可以肆意掠杀大明百姓,那么今日明国铁骑有机会踏入瓦剌祖地,自然可以血债血偿!
明国兵马的速度跟凶狠程度,有些超乎了纳哈勒的想象,组织起来的辽东三万户跟女真三部骑兵,根本就抵挡不住明军的攻势,战场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要知道八河地区不仅仅是落脚地,还是瓦剌部族的发源地,这里面至少驻扎着十几万普通牧民百姓,牛羊牲口那更是不计其数。
按照明军这种凶残的杀戮速度下来,瓦剌部绝对会元气大伤,别看现在也先成为蒙古共主,究其根源还是靠着本族的强大才能镇压住蒙古诸部。
一旦瓦剌部衰弱下来,还有那个部族会真心实意的为之效死?
“博罗,你先率部扛住明国兵锋,我必须要安排族人撤退!”
没得选择,纳哈勒只能选择让战斗力相对强大的博罗部,去正面拖住明国北伐军的冲锋,来为瓦剌部族人争取四散逃窜的机会。
换作是左右蒙古两翼的其他将领,面对纳哈勒这样堪称去“送死”的要求,大概率会直接拒绝。毕竟手握重兵才是立身之本,况且损失惨重还得受到大汗的重罚,凭什么要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但博罗茂洛海不同,他对于天圣汗也先誓死效忠,必然得全力维护瓦剌部族的根基。于是乎他点了点头道:“大济农放心,末将就是战死沙场,也会把明军给死死拖住!”
说罢,博罗茂洛海就策马离去,招呼着已经有了队列雏形的左翼蒙古兵马待命,准备向明军发动一波亡命反击。至于纳哈勒这边已经顾不上什么战事,而是让自己最为信赖的亲卫部队,尽快疏散整個营地中的牧民族人。
明国兵马能千里追杀到这里,数量定然不会很多,否则后勤绝对跟不上。只要瓦剌部族人逃出营地,那么明军就没有一边对战一边追杀的能力。
战争可以输,祖地可以丢,族群却不能亡。
只要人还活着,就终有夺回一切的希望!
事实证明纳哈勒猜测的很正确,明国这支突袭兵马总共就两万人,其中福建卫的战马还是靠着整个卫所军硬凑出来的。相反博罗跟纳哈勒两人虽然经历了惨重伤亡,但麾下依旧还有着三万出头的兵马。
更别说蒙古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精于骑射,八河地区十几万瓦剌部族,全民皆兵的话还是能硬拉几万人出来抵挡。只不过纳哈勒不是什么神仙,他哪怕知道明军兵马不多,依旧不敢用族群的根基去赌。
明国突袭兵马就算是全军覆没,漠南蒙古还是驻扎着十来万大军,整个大明还是有着数十万兵马。可瓦剌部要是没了这十几万族人,那就真的没有剩下多少人了,维持不了天生汗也先对于全蒙古的统治。
“长生天保佑!”
整齐的呼喊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杀起兴的武锐望向远方,发现原来蒙古人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之下,还是组织起来了一队兵马发动了反击。
并且领头的将领,还算是武锐的老熟人博罗茂洛海。
瓦剌部的崛起过程,就伴随着与明朝边军的征战历史,武锐跟博罗茂洛海算得上交手多次。见到这名老对手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武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一抹笑容背后,没有什么过多英雄惜英雄的想法,相反更多是一种狂热的战意。不管是这么多年交手没有分出胜负也好,还是博罗茂洛海杀害了泰宁卫守将郭参也罢,两人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死亡,将成为结束的标志。
“三千营骑兵听令!”
武锐朝着身旁的旗令兵吼叫了一声,后者立马挥动传递信号的旌旗,很多杀的兴起的三千营将士见到旗号,就立马朝着主将方向靠拢,突出一个令行禁止。
很快在武锐的身后,就聚集起来了一大群三千营的将士,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场景,身为的友军福建卫都司冯正,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他看到一向比较沉稳冷静的武锐,正用着一种炽热张扬的眼神,望着不远处蒙古将领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这两人之间肯定算是“老相识”。
对于这种决战,冯正当然会成人之美,他立马号召着福建卫的袍泽们去阻挡其余兵马,让武锐可以跟“老相识”来一场畅快淋漓的决战。
“弟兄们,前面那个鞑虏就是博罗茂洛海,他这些年犯我大明边境无数,手中沾满了我大明百姓跟将士的鲜血,包括泰宁卫的郭将军就是死于他的突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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