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退走，我不能退！”
元天尊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也让一位位神境至尊面色陡然一变。
上古神兽的实力，他们也都看到了，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他们又何必要留在这里添乱？
云烈神色焦急地看着元天尊：“元……”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元天尊挥手打断。
他依旧目光笔直的看着林炎：
“你很强！”
“可你有信心杀了魔主？”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一滞。
他们忘了。
上古凶兽已经不再是上古凶兽，上百万年前，它们都未能将魔灵界域彻底铲除，而是以肉身为代价封印了魔灵界域。
现在失去了肉身，又如何对付得了界域？
林炎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不过你们就算留下，又有何用？”
“我是人族！”
元天尊的声音略带嘶哑，浑身气势却轰然爆发。
“我是人族现在的首领！”
“我也是人族的一份子！”
“我如何能够坐等九州被覆灭？”
林炎看着元天尊，这位头发已然花白，脸上布满沟壑，浑身生机也在不断消散。
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位人族的新任首领。
元天！
而在一片沉默之中，云烈也抬起了头。
“我也要留下！”
“守护人族，守护九州，不仅是你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
“我愿为人族而战！”
不容置疑的声音，让一名名神境至尊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他们的目光扫向一众凶兽。
目光中却没有了惧意。
他们也许在这些凶兽的眼中弱如蝼蚁，但他们是人族！
守护人族，守护九州。
本就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如何能够退却！
何况。
他们也退无可退，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拼死一战！
哪怕希望渺茫。
哪怕九州覆灭。
他们也死而无憾！
看着一个个面色坚定的众人，一众上古凶兽也是神色微震，狰狞的面容变得郑重无比。
他们从未小看过人族。
从林炎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些看起来弱小的生物。
却有着刚烈的血性。
这一刻。
仿佛是相隔了百万年的对视，又如同新旧时代的碰撞。
但不管是人，还是凶兽。
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铲除魔灵界域！
杀魔主！
林炎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坚毅的脸庞，郑重地点了下头。
“我没有理由拒绝。”
“但，我无法保证你们一定能活下来！”
元天尊淡然一笑：“死又何妨？我本就大限将至，就算活下来，也不过只剩下数十载，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无法突破一切都是空谈！”
“说的不错！”
林炎无比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不愿意再等等。
因为等待没有任何意义！
他虽然是灵体，但也无法永存于世，等到南宫蕴大限一至，作为守护灵的他也将重新归于零界。
唯有突破神境才能够打破所有限制！
可这一步。
却犹如天堑！
上一世没有达到的目标，就算给他百年，千年的时间，也未必能够达成。
而封印却会早一步破碎。
与其等待，不如趁着临天刚刚复苏。
还有一线可能！
“神境之上……”
元天尊忽然看向林炎，躬身道：“炎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请讲。”
“百万年前可否有神境？”
林炎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百万年前，这片世界上并没有寄灵人，上古专修武道，将灵气纳入体能，当打破某个极限视为提升，那时候境界划分也跟现在完全不同，所谓的神境其实相当于武宗，但也有些区别，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的实力和你相差很大。”
“这与天赋无关，而是在于极限！”
“虽然守护灵从一方面讲，确实提升了寄灵人的战斗力，但他们自身的实力却被大幅度削弱，而在上古，随着灵气纳入身体越多，极限也就越高。”
“武宗……”
元天尊呢喃着，神色有些恍然。
随后。
又开口道：“我其实对神境之上做过一些猜想，不知可否请教一下？”
“何来请教？探讨才对！”
林炎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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