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哈欠的感觉真不好受,感觉一天的时间都要过得慢上许多。
哪怕喝酒微醺,江小江也能深深地体会到,举杯消愁愁更愁。
喝酒确实不是江小江的长项,他人喝酒,渐渐的会上头、会忘记不愉快,甚至会断片。
可江小江喝酒,却是会渐渐地被可见光环绕,越喝,可见光就越强。
所以江小江便不敢喝多,只喝到走路微晃,脑子轻了二两就成。
“哎呀,治不睡病、可见光真是道路且长,崎岖坎坷啊。”
喝着喝着,江小江索性拎起来的黄酒在手,便离去了白素、离去了迎客来。
青梗镇的街道上,还是有些暴雪、冰雹后的残景。
半壁垣墙、竖七倒八的房梁,以及来不及清理的土坯、房石,有些阴凉的地方,连水渍都没化清,就连靠近墙角的一隅,居然还留有积雪。
走着走着,江小江左右环顾。
“怎么来到了老员外家了,难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给春开托梦么。”
暗忖了一句,江小江抖了抖含有重影的眼睛,是老员外春开家不错,不过如今的江小江已经抱有迟疑态度了。
似乎一个托梦可以耗费自己一个哈欠,有点不划算,而且还不敢肯定,若是明日还没打哈欠,江小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罢,还不如回茅院,顺便去一趟龟甲碑地,看看能不能平复心情。”
江小江对于‘托梦’产生了抵触心理,虽然老员外的家就在眼前,江小江还是选择了今日不进,先瞧瞧明日会不会打哈欠再说,以再做计较。
时间过的是慢,江小江无论走在什么街铺,人们生活的节奏都没有中止,他们看不到江小江,甚至很多人都在穿透了江小江,行走、忙碌。
龟甲碑地并没有多远,可三斤黄酒都已经见底,江小江还是没有路过旧茶舍。
反而是熟悉的话音传在了耳畔。
“是这个方向吗,韩老,那不是江公子老家?”
“正是。”
“井水真的下沉了近一米?”
“丰公,韩某也不敢断言,只是近来打水的人到庙里边进香,韩某听乡民说的,是否属实,咱们得前去验证验证才知。”
“是,韩老请。”
说着,小城隍、韩土地现行,穿过了江小江,‘喔,’江小江打了个酒嗝,不知道他们去验证井水下沉干什么。
“呼。”
徐风吹来,江小江跟得越来越紧,直到小城隍、韩土地聊到了天色,乌云遮天蔽日的场景,江小江才尽收眼眸。
“要下雨了?”
江小江乍然下醒了三分酒意,首先就是先警觉起来,再就是抬来右手一惊一乍地瞧瞧原本气是不是还在。
“呼,自己吓自己。”
见原本气还在,江小江方才的神经质才趋于平缓,想必上一次的暴雨太过令人痛定思痛了,一看到乌云,就能让人神经紧绷,还以为又是自己闯祸了。
“叽叽喳喳。”
三人一前一后,刚攀在山麓前,从冬日的山林中,就扑棱棱跑出来了一群群长尾山鹊莺。
按道理来说,山鹊莺喜静,常常独来独往,哪怕寒雪中捕食昆虫、幼虫、蜘蛛、冰虫等,它们也不会如此般群飞,跟受到了惊吓一样。
莫非山麓前来了什么令它们惧怕的事物?
江小江的瞬间涮了遍脑子,山麓后有狼妖,所以有什么其他精怪,也不足为奇。
“轰隆隆。”
天空中传来了焦雷之声,江小江不认为是天气惊扰到了林中山鹊,想当初那么大的暴雨、洪流,林中山鹊也没这么失惊打怪。
“到了,到了。”
韩土地喊了几声,三人这才放慢了脚步,停止前行。
这个方向是一个岔路口,寻往上走是江小江的茅草院落,寻往下走,则是一口水井地。
当初老员外借给江小江扁担,江小江就是从这口井中打水、挑担的。
井边聚有不少乡民,提灯的狗蛋、陈家大娘、李班主也在其中,看来井水是下沉了米深不错,狗蛋刚把量深度的枝杆拿上来,水痕只盖了个枝头。
“丰公,你怎么看?”
“韩老,风云变幻,皆有印证,记得初遇上仙,上仙就曾说天象有守时,星辰有变化,福祸吉凶是机缘,天地相去亦是机缘,天地相远八万四千里,心肾相近八寸四分。”
“福祸吉凶是机缘?”
“应该是吧。”
“井水,鸟飞,乌云?”
韩土地喃喃其词,眼神随之望了过去。
“还有蚁群。”
小城隍提醒了韩老一番,随后捏来右手便是卜算。
“怎样?还是只能算到雨数?”
“韩老,确实如此,老朽跟你一样,只是能算到雨数,若是江公子在,或许能比咱俩老不死要高明,嗨,可惜江公子不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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