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只斤?铁穆耳,你果然是个愚蠢之辈!哼,如今朝内混乱,外强中干完全都是你不能善治造成的。现在又自以为是,妄图控制大局。不可笑么?”丞相的底气好像很足。
鼠爷伸脖子咽口唾沫,低声问:“胡小子,这……这老头怕是疯了吧?当今谁敢直呼这皇帝老儿的大名?诛九族?恐怕还要用上极刑了!哎呀哎呀,真是……”
看鼠爷那着急的模样,胡孝一并不理会,还在侧耳倾听。
“反了你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普纳,上,就地正法!”成宗声音已经嘶哑,可见今天一役是要好好静养多日才能补回了。
可喊叫半天竟然不听动静,成宗更怒:“干什么?你为什么不上去将他抓了,难道……”
“陛下,今日之事,难道杨丞相说的不对么?”有个低沉的声音说话了。
“微臣也同意丞相所说,您实在无能,根本控制不了眼下局面。”听口气这又是个臣子。
难道屋里那些影子,竟然都是文物重臣么?这些人恐怕是被成宗唤来的,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父汗,儿臣也不敢苟同。丞相说的不错,最终危害大元根基的,可能只有您一人而已。”天哪!连那位普纳公主都随声附和,这才是众叛亲离的最好案例了!
“你……你们……怎么会?”成宗语调虽然还是有火,却明显气势不见了。
鼠爷又撇撇嘴,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什么叫人自欺人天不欺,只行不义祸上身。连寻常百姓都明白,可身为皇帝难道不懂?
一意孤行做极端之事,只有两个结果:败国和丧心。
现在结果多明显,这才算是逼宫,绝对比书生那些人要计划周详,且实力更是不用说。
虽不知屋中其他人什么官职,但能进来寝殿,参加今日之事的,恐怕都是大权在握,甚至是成宗自己最信赖的。现在倒好,窝里反,胳膊肘全是外拐,惊不惊喜?
“好了!铁穆耳,你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这样还能活命,未来衣食无忧,”丞相说,“倘若还执迷不悟——哼哼,恐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霜妙善,该你了!”
一听丞相最后这话,鼠爷和常贵山同时打个激灵,一齐看向胡孝一,心里狂跳不止。
霜妙善怎么在里面?而且丞相要让她做什么?听话头不对,难不成是想……
“这……这是何人?怎么会有其他女子来到殿中?杨天赐你……普纳,这……这难道一切都是出自你手?”
这下好,成宗彻底蒙圈了。别说是他,就连鼠爷他们也恨不得撞进门去看个究竟了。
倘若霜妙善是被丞相指使做出了什么祸事,那……可这不该啊,霜妙善不该和丞相认识的,这怎么可能?
仓啷一声响,不用问,正是霜妙善抽出宝剑的声音。这下……
正不知所措时,就听有人大喊:“霜妙善住手!你已经获得了自由,为什么还要听他人蛊惑?”跟着吱呀一声响,胡孝一竟然推门进去了。
不等鼠爷和常贵山反应,就见他单手在背后连摆,跟着又是吱呀一声,将殿门关上。
两人相互对望,急得抓耳挠腮没有办法。“这该死的胡小子,是要找死么?”鼠爷怒到。
常贵山却在回忆刚才胡孝一那手势,这才说:“难不成小胡是想咱们等着,必要时刻进去相救?他可曾说这次将有大战。鼠爷,咱们不妨静观其变,顺便还能等着苗三接应小胡!”
……
寝殿很大,到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除了那无数翠玉宫灯、床榻帐幕的细碎宝珠与镶金嵌玉的壁画外,桌面、柜上和各处还摆放着不少名贵器具与玩意儿。
胡孝一不敢细看,竟是匆匆一瞥,就明白皇族奢华生活到什么地步。得亏自己常见各种宝物,否则准要惊得下巴掉在地上了。
现在这不再是什么重要事情,就见成宗已经退在床榻旁边,而他面前成扇形左右各站十人。看他们一个个彩服华冠,腰挂玉带的模样,便知官位不低。
而正中还有两人并肩,一个就是杨丞相,另一个位正是带队抓捕自己的那位俊俏公子。
在成宗面前不满三步距离还有手持双剑的女子,不是失踪的霜妙善还会是谁?
胡孝一的闯入将几位大人惊住,包括那俊俏公子都是一跳,霜妙善更是停下脚步柔眼看向他。
在这些人里,只有丞相好整以暇,完全没有惊慌失措,似乎胡孝一地闯入就在计划之内一样。
回头看看他,丞相呵呵一笑,问:“胡少侠,你来了?嗯,比我预计要晚,倘若不是在门外偷听这许久,恐怕能更早进来才对。如此这般,这蠢皇帝也不会吓成这样了。你呀,罪过不小。哈哈哈——”
脸上也没有意外,胡孝一缓缓迈步接近,嘴里却说:“这次是您胜了,但在下还认为该住手才对。否则……”
“哼!胡孝一,你懂什么?”那俊俏公子说话了,没想到竟然是个姑娘,而且听着腔调,正是那位普纳公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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