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不得的母亲范锦欣为何要隐藏实力,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从刚才看来,范锦欣并非坏人。
柳时树收起天俏剑,然后朝范锦欣离去的方向弯腰行礼。
钟家某处,范锦欣仿佛心有感应,微微一笑。
离开后。
柳时树又去了一趟高楼下的田园,钟不得的父亲钟六就在那里。
泥地中,钟六拿着绳子和树枝,柳时树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听说你是人间来的。”钟六手中动作不停,看向柳时树开口问道。
“嗯”
柳时树点头回答。
“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了。”钟六说道。
这番话落到柳时树耳朵里,自然就变成了问题。
“那里四季分明,各国也仍有征战,富人富,穷人穷,不差,但也谈不上好。”柳时树吐露心里话。
钟六用绳子将树枝固定好,呈伞状罩在地上,他走出泥地,坐在木盆旁边,把腿上和脚上的泥洗掉,最后穿上布鞋,看了看柳时树,说道:欞魊尛裞
“跟我来一下。”
柳时树在盛武城去过皇宫,知道皇宫有多大,而现在的钟家却比皇宫还要大。
二人绕来绕去,来到一个没门的屋子外面。
一眼望去,中间有个三米长一米宽的大桌子,墙边靠的都是一些纸人,样貌可比今天见到的那几个好上太多。
钟六和柳时树先后进来。
屋中只有两个椅子,一个钟六坐着,另一个在对面。
“随便坐”钟六指着另一个椅子说道。
柳时树眼睛眯成一条缝,坐在椅子上。
钟六伸手拿起后面一个空白纸人,放到桌子上,右手一挥,取出一杆毛笔,开始为纸人画脸。
“人间几百年前就是那个样子,我也不奢望它能变得多好。”
“几百年前?”
可以活几百年,但看上去还是只有三四十岁的人?
柳时树问道:“钟叔是几镜?”
“什么几镜?”钟六装傻问道。
钟六哈了一下笔尖,突然就改了口,“你猜猜看。”
“缘生,几境?”柳时树迅速以心生问道。
剑灵顿了一下,“不知道!”
柳时树瞬间崩起脸来。
钟六看了看柳时树的神情,咧嘴一笑,“让你猜呢,随便说。”
柳时树皱了皱眉,狠狠心,想到几境说几境。
“十五境武神!”
“咔擦!”
这五个字就像一道无形的攻击,震的钟六心口一疼,竟是硬生生的将手中毛笔给捏断了。
他张大嘴,猛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武道一脉的最高一境,就被你这么随随便便的给秃噜出来了!”
然后钟六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纸人,发现断掉的毛笔正好点在了它的眼角,化为一颗泪痣。
柳时树看了看这个纸人,抱歉一声。
钟六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放下手中的断笔,坐直身子,双手放在桌上,正色道:
“这五个字千万不要随意对武夫说,尤其是境界不高,心气儿高的武夫。”
“为何?”柳时树问道。
之前他和林离湖一起游历时,就经常听他提起十五境武神境,而且还一脸向往。
钟六缓缓开口,解释道:“会导致道心不稳,甚至直接破碎,跌境到底!”
原来不止是修仙者会道心破碎,就连武道之人也会这样。
柳时树点点头,问道:“那钟叔,您是境界高喽,总不能是心气儿不高吧。”
钟六笑着看了一眼柳时树,继续画他的纸人。
见对面之人笑而不语,柳时树心里愈发好奇。
自己感知不到钟六是几境,可剑灵也感知不到,这就有点奇怪。
柳时树想破脑袋,最终只得到一个结论。
钟六境界绝对不低!
“这钟家,真是卧虎藏龙啊。”柳时树心道。
“想什么呢?”钟六问道。
柳时树摇摇头,看了看桌上纸人:“您画的真好看。”
钟六眼神闪过一丝狡黠,“送人的用的,画的不好可就说不过去了。”
送人?
难不成……
钟六拿起纸人,走到屋外,右手双指并拢,指向天空,凝聚一颗亮晶晶的东西。
他弹指发力,将这颗闪光的晶体打入了纸人的体内。
此时的柳时树刚好走出屋门。
钟六猛然扭头,双指虚点了一下柳时树。
钟六低喝一声:“借你一缕剑气。”
柳时树的身体再次僵住,丝毫动弹不得,眼看着从额头眉间飞出一缕蓝金相间的剑气。
那缕剑气飞入纸人身体后,瞬间光芒大作,刺的双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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