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之人似乎正在用手指再墙上比划着什么东西,听到狱卒这声音。
他停下手指,缓缓转头。
恍惚只看到两个年轻人提着一个食盒向自己走来。
其中一个女子蹲**子,轻声道:“爹,我是紫韵。”
那老者听到这话,全身震了一下,努力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伸手抚摸这她的脸庞,颤声道:“你真是紫韵?!”
昔日父亲衣着整洁,文质彬彬,谈笑风生。
如今沦为阶下囚,全身破烂,神情恍惚。
夏紫韵见此,鼻子一酸,泪水流过脸颊。
道:“爹,真的是我!”
这时候,一旁的曹立也轻声道:“夏叔父,当今官家已经让人重新审理此案。”
“我和夏姑娘身负之罪也被免除,如今特来看你。”
夏之松抬头看了看曹立,道:“你父亲含冤而死,我心不平啊!”
“如今官场黑暗,非常人所能想象。”
“我本来便对仕途已经心灰意冷,无意功名,无奈命不由人,竟然还是卷入其中。”
“如能重审此案,替你爹平反昭雪,我也就满足了。”
曹立想到自己父亲的冤死,不由心中惭愧悔恨。
但此时他更想搞明白事情真相。
于是他道:“夏叔父,恕小侄直言,整个事情我并不清楚来龙去脉,还望叔父明示。”
“小侄也好帮叔父解脱牢狱之苦,替我父亲洗去冤情。”
夏之松道:“此时说来话长。”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开的一家书画院,由于经常有人把自己的字画,亦或是自己收藏的字画放到我这里售卖。”
“所以有很多对字画感兴趣的人,也会到清风书画院来挑选购买好作品。”
“由于书画院存了众多书画佳作,为了以防潮湿,我都会定期拿出来晾晒。”
“一日,我照例把一部分字画拿出来,分别在院中,打开铺展,以散潮气。”
“本来每一幅字画都用硬物压住四角,但是那天突然刮起一阵大风。”yu.et
“一幅山水画硬是被风刮了起来,我赶忙追赶。”
“但是很不幸,那副画被风刮到空中,挂在了园中树枝上。”
“等我把画取下来,其中一个角落已经撕裂开。”
“这是这一行的大忌,如果书画纸张破裂,除非上等佳作,否则几乎无人会买。”
“就算是让本家拿回,也需要依价赔偿。”
“于是我对此画进行了仔细研究,发现其成色技巧一般,并无出众之处。”
“我又取过账本查看,发现是一个名叫王尘的人把画放在这里的。”
“此人并非达官贵人,只是一个普通读书人,平时对字画颇有兴趣。”
“这幅画正是他自己的作品,画上有他私人印章为证。”
“看到这,我心里有了底,即便是照价赔偿,也不过耗费几两银子。”
“但是因为我所存字画甚多,遇到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我早就有一套修补方法。”
“王尘这幅画的破裂程度并不难修复,如果修复好了,依旧可以顺利卖出去。”
“于是我心思已定,取来工具,准备动手。”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这幅画中间竟然有夹层,这一下我大为好奇。”
“当今天下作画,多用宣纸、麻纸,抑或在绢上作画。”
“但就算是皇宫御用的澄心堂纸,也没有听说过中间有夹层。”
“这莫非是一种特殊的纸张?”
“当时我心下好奇,便用工具小心查看夹层,竟然发现里面有一张纸。”
“我用夹子轻轻夹出来,发现不过是一张白纸,并无特别之处。”
“心中颇有些失望。”
“这时候外面又起了一阵风,我担心还有画被风吹起。”
“于是便到院子里,对晾晒的字画逐一检查,并都进行了固定。”
“等我返回屋中,便动手把这幅画的破裂处一一粘好缝合。”
“有些地方,我还特意用笔添了几笔,几乎做到天衣合缝。”
“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来曾经破裂过。”
“正当我收拾工具时,突然看到自己从画作夹层里取出来的那一张白纸,没有放进去。”
“一想之下,一张白纸而已,无关紧要,便没有放在心上。”
“哪里知道,等到第三天时,有一人来到我这里,说想要买一幅字画。”
“我照例拿出来众多佳作,让其欣赏。”
“尽管其一一过目,口有赞誉,但始终会寻找各种理由推辞不买。”
“最后一直把我所存等待售卖的画作全部看完,他依旧没有说要买。”
“最后我只能说自己存品有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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