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医调包太医院药材卖高价帮儿子还赌债的事虽然过了两年,可你若是在外头乱说话,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程太医这辈子就这么点丑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险些魂飞魄散,“下官、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裴恒轻嗯了一声,程太医如蒙大赦。
裴恒展开信笺,看着她清秀的字迹,不觉苦笑,吾心安处···若没有安处呢?
很快,闻渊不合时宜破坏了屋里难得的静谧,“王爷,君主又来信啦!”
裴恒用袖子挡住玉佩和字条,疑惑外祖怎么突然跟他有这么多话要说?
往年他多写一份信还要被外祖念叨,耽误他钓鱼···
闻渊把木鸟放在他面前,脸色一变,慢吞吞呈上两副护膝,“嬷嬷做的护膝退回来了。”
裴恒看护膝的颜色,一个明黄绣紫花,一个淡蓝绣白花,真是···难看!
他一边拆解机关,一边道,“谁选的花色?”
府里上下都担心雁王身子,没人给嬷嬷把关,再者,往年都是王妃自己做,下头嬷嬷也不记得什么花色。
“如今王府内宅无人打理,嬷嬷们多半是自个儿定的样式。”
裴恒蹙了蹙眉,虽然闻渊没明说,但他还是想到了谢晚意。不过,只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连外祖都被她糊弄得厉害。
打开信件,南疆君主气愤道,“这根本不是我孙媳妇做的!花色难看、手工粗糙、棉花不够厚,样式还显笨!”
“裴恒!我那么大的外孙媳妇呢?”
裴恒还没舒展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南疆唐氏一族百年来信奉一夫一妻,他母亲给大云皇帝做妃是不得已,这也导致她入宫后常常抑郁。
若是让外祖知道谢晚意做了那样恶毒的事,他老人家一定会失望难过。
裴恒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让管家想法子,找找她从前用的料子和花色,尽快做一副相同的给外祖送去。”
闻渊小心翼翼,“王妃带着她自己的丫头和嬷嬷做,府里的人不清楚。”
裴恒冷声,“那她总要出去选布料吧?去铺子里问!”
管家得了命令,连夜把府里的丫头嬷嬷唤过去挨个儿询问,天一亮又带人到绸缎庄找谢晚意从前买过的布料。
兰亭阁。
“找布料做什么?”姜岁禾这两日倒是消停,乖乖在屋子里养伤,脚伤见好。
听盼儿说起这事不免好奇,得知缘由后,又生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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