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宣室,霍光带着文武百官分班站立两旁。
百官三呼已毕,刘贺气色不佳,坐在金殿龙椅之上开口问道:“不知众爱卿今日有何事奏来?”
霍光出班跪倒,奏道:“臣霍光有本呈请皇帝恩准!”
刘贺:“霍爱卿起来说话!”
霍光站起身,拱手说道:“光绿勋职掌宫殿门户宿卫,侍从皇帝左右,兼典期门、羽林诸禁卫军。臣以为皇宫乃国朝根本,军中不可一日无帅,现任光绿勋上官宏失踪至今未归。臣请皇上恩准另选贤能武官,任光绿勋一职。”
御史大夫杜延年出班奏道:“臣以为霍将军之言甚是有理,后宫乃国朝重地,疏忽不得。今上官大人失踪,理应另选贤能。”
左丞相杨敞出班奏道:“臣以为太仆任胜,原任羽林军总管,虽升迁太仆一职,亦可兼任光绿勋职务。”
大司农田延年附议道:“臣以为杨丞相之言有理,任胜曾任羽林军总管一职,兢兢业业,有目共睹,光绿勋非任胜这样有为将领不能担任。”
右丞相田千秋和大鸿胪邴吉等官员附议。
就在大殿里群臣为光绿勋一职请奏皇上恩准的时候,有黄门官禀报,车骑将军王兴和光绿勋上官宏还朝。
刘贺闻言大喜道:“宣王兴和上官宏两位爱卿上朝觐见!”
汪行和上官宏泰然自若走进宣室正殿,来到金殿前双双跪倒磕头,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贺急忙走下金殿搀起二人道:“爱卿平身!”
宣室里鸦雀无声,正在喧嚷着为任胜请职的官员,此时大眼瞪小眼,懵懂地看着汪行和上官宏。
霍光顿时傻眼,他不明白二人是如何从自己的水牢里出来,他第一念头就是霍府发生了变故。
此时大殿里除了霍光一伙人懵圈外,其他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汪行奏道:“臣汪行奉旨查案途经坎坷,终于不辱使命,还朝交旨!”
刘贺:“爱卿途经什么坎坷,奏于朕听!”
汪行:“臣奉旨一路东行,先有魔童拦路劫杀,被我和高宇、周宣斩杀;后来途经筑阳县,筑阳县县尉先令店伙计献醉茶,后来夜入客室欲图刺杀于我,被我等识破奸计,擒拿归案!”
刘贺:“竟有这等事,是何人所为?”
汪行看向霍光说道:“据筑阳县县尉交代,此皆受南阳郡刺史指使,有县尉口供在此。”
汪行说完话,掏出帛书双手呈上。
有值殿太监接过帛书,呈于玉案之上。
刘贺抖开帛书,拢目观看,看完之后,猛一拍玉案,怒道:“众爱卿看看吧!我堂堂大汉一郡刺史,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刘贺抖手把县尉口供帛书,扔于丹陛之下。
值殿太监拾起帛书,双手递给呆愣着的霍光。
霍光接过帛书观看,只见上面清楚写着南阳刺史杨潞,如何指使筑阳县尉行刺汪行等人。上面有其本人签字画押。
霍光看完帛书,脸上阴晴不定,把帛书传给后面的大臣。
待众大臣看完帛书,又被值殿太监呈于玉案之上。
汪行又掏出一卷帛书,递给值殿太监,呈上玉案。
汪行:“南阳郡刺史上任月余,横行郡府、贪赃枉法。其子杨坤利用其父地位,强抢民女、霸占庄园,而且还涉嫌兼并矿山,染指冶铁业等犯罪事实。”
汪行的声音很大,尽量使满朝文武听得真切。
刘贺一张张帛书翻过,然后又把帛书递给值殿太监,让太监传于众大臣看。
当霍光看到帛书上写的种种犯罪证据,特别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婿任胜的时候,他的脸色由青转黄,又由黄转白,手抖得不能自已。
帛书传遍众大臣,每个人看后,情绪不一。有的人和霍光一样,脸色难看;有的人则幸灾乐祸,眼睛瞄向霍光。
御史中丞于定国看后,出班奏道:“似杨潞奸贼,祸国殃民,应祸灭九族!任胜乃朝廷重臣,竟勾连刺史,染指矿山和冶铁业务,应即刻抓起,三司勘查会审。”
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杜延年,即使平时讨好霍光,此时也不能再包庇任胜。
杜延年出班奏道:“昭帝时,盐铁官营制度曾引起了广泛的不满,地方儒生与朝廷官员围绕盐铁官营存废问题进行辩论。后来保留了盐铁官营制,作为当朝太仆明知本朝制度,却有意染指,实属犯罪行为。”
太仆任胜跪倒,奏道:“臣冤枉,杨潞虽然是臣的妹夫,但未曾染指南阳铁业,还望皇帝明查。”
汪行又出班奏道:“刺史杨潞仰仗其是太仆任胜妹夫,在南阳郡府一向嚣张跋扈,臣这里还有杨潞以任胜之名,兼并的矿山证据。”
汪行说完话,又拿出几张帛书递给值殿太监。任胜脸色铁黑,王兴这小子也太缺德了,你就不能一次都拿出来。我这里说,你就往出拿,这不是堵我后路吗。m.ζgx.
刘贺看完证据,让值殿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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