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地正静静地盘坐于海面上,一动不动。
身边十几米的范围之内,海面皆是平静如镜。任凭四周的巨浪滔天,却始终没有一丝水花能够飞溅到他的身上。所处之地,像是观音菩萨所坐的莲台。
待祁志明和希升出海面,来到了近前,陆地便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咱们是说完再走呢,还是边走边说?”
祁志明淡淡地注视着陆地,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咧了咧嘴角,算是还了一个笑比哭更难看的笑脸:“还是说完再走吧,先等等信一。”
“老夫有一昔年旧友,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那时老夫行走天下,偶然相遇,惺惺相惜,曾经在她那里盘桓过一段时间。言及他日,有其门下弟子行走江湖之时,烦请老夫关照一二的。
当时,本以为只是客套话而已,却想不到,今日会在海域中遇到了她的弟子。是以恪守誓言,不能对其出手的。为免于你们的误会,老夫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她。只是不知,她是否还尚在人世间的。便是如此,老夫也会劝得她的门人就此罢手,永不再进犯海域的。”陆地诚挚地解释道。
希却在冷笑:“陆先生真乃仁义之人啊,佩服!咱们海域是对陆先生无义还是有仇?且不说陆先生居住于此,本身就应该有责任守护海域的。海域的万千生灵,任凭先生的老友涂炭,而先生却还要袖手旁观,以全先生往日之誓言吗?
陆先生乃是修炼有成的高人,岂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三山居士只是以水母偷袭了陆先生,便被志明一剑劈成了两半。苟洪和一众将士,如果死在了陆先生那位老友的手中,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后果?陆先生袖手旁观海域的万千生灵死于面前,这让鲁承宗和羽儿,还有什么颜面生存于海域?”
陆地的脸上渐渐升起了寒意。
鲁承宗和羽儿在他的心中,那可是不容碰触的逆鳞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动这两人一个指头,更何况是他人呢?.lnㄚ.nt
·······
祁志明吐了口闷气,缓缓说道:“以前在通向蜥蜴人的通道中,发现了一名人类的幸存者。经询问,也是来自于某个组织的潜艇,那时陆先生还没有来到海域呢。
陆先生只需让咱们见到你那位老友,或是她的后人就行。然后陆先生就可以自行离开,回归海域。两不相帮,以全陆先生当年的誓言,这样也不会令先生左右为难的。
这次咱们已存有剿灭那个组织的决心了。当然,陆先生可以在这里缠住我祁志明,咱们先斗上个几天几夜,从而让先生的老友,有时间先行去躲避的。
但希兄和信一及瘦男等人,也可以让那毒妇带路前去的。他们只带去那些地下世界的武器就行了,甚至都用不到岛上保皇一族的人。然后就是陆先生永远不能再回海域的后果,请陆先生自行斟酌吧!”
修炼者最重誓言,不像有些寻常人渣,赌咒发誓还不如放屁有效果,起码屁还是臭的呢。
修炼者需要应劫,不能有一丝心魔的干扰。当自己想要突破,进入到新的境界之际。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些往日的遗憾,便会浮现在脑海。
甚至连一些不当的言行举止,也会倍加放大,从而饱受良心煎熬的。会在修炼的过程中,每每受阻。心魔不除,是难以继续修炼下去的。强行而为,势必就会走火入魔了。
所以无欲无求,才是更适合修炼的。
······
“信一来了,咱们走吧。也不必比试了,到了地方,老夫也只能救老友一次的。老夫再奉劝诸位一句话:“‘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切勿自恃本领,赶尽杀绝,有伤天和的。”陆地扔下了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希刚要反唇相击,却被祁志明给劝阻了:“希兄,不要再说了,陆先生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让希兄去杀了小嫂子,希兄能够狠下心来吗?别忘了,陆先生也曾年轻过的,谁还没有段风流往事啊?此事最好是与陆先生的老友无关,不然可就有些麻烦了。”
希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志明,你是说陆先生的老友,就是他的情人吗?可是······”
祁志明没好气地说道:“可是什么?如果真是那样,咱们还真能当着陆先生的面杀了她吗?只杀光下面的主事之人,让她拿粮食来换命,现在海域的将士们正缺粮食呢。然后逼她发下毒誓,永不侵犯海域。难道还能有多少人,咱们便杀了多少人不成?”
希在将心比心,让自己的情人被他人当面给宰了,那自己肯定是不能无动于衷的。即便是她有着十恶不赦的罪行,那也得由自己来动手才行。不然,自己肯定是会杀了动手之人,方能泄愤的。
祁志明想的很全面,但他又是怎么知陆地的那位老友,是个女人或情人呢?奇怪!
信一赶了过来,三人追赶着陆地的方向而去,展开脚程,汇合了陆地。
半天工夫,便在陆地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崇山峻岭的所在。
······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