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上热闹了起来,烤肉的香气弥漫在这座不大的荒岛上。
这座荒岛距离练兵场有百里左右,与另外一座海岛,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是当日用来击杀,侵犯海域的蜥蜴人跟蓝眼人的,自是无比荒凉了,现在却是空前地热闹起来。
众人吃肉喝酒,玩笑嬉闹,好不快活。
祁志明坐在无嗔师太旁边,低声对她说明了弟子出去历练的初衷,就只有短短地一句话:“感受世间疾苦,饱览大好河山。”
无嗔师太喟叹道:“觊觎东海之人何其之多?剑法虽利,却斩不断贪婪之心。师祖赏识于你,委你重任,自是有师祖的考虑了。你肩负太上**一职,无须与贫尼客套的,但有吩咐,贫尼无不从命。”
祁志明郑重说道:“师太乃是前辈,理当恭敬。十名东海弟子入世三个月,三名留在华夏,三名去往南海,另有四名弟子去向未定。师太认为他们该去何处?
再就是,请师太为弟子们讲解,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等处事之道。心软反被杀,嗜杀又被责,杀与不杀,当该如何自处?志明学问粗浅,拙口笨腮,实是难以让弟子明白的。”
无嗔师太嘴角抽搐了一下,高高挑起的眉毛又落下,平息了一会情绪,轻声问道:“志明,苟老夫子教出的弟子,哪个不能明断是非?你祁志明看得上眼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巧舌如簧?讲解佛法,贫尼勉强胜任。杀人之事,你自己会说的。”
祁志明也不着恼,轻笑一声,“保皇一族族人众心不齐,族长难以号令。二百族人现在还不成器。师太如不弘扬佛法,尽释东海弟子心中疑问。首先试剑的,便是族中的叛逆者了。鬼脸、童子、书生已经对族人失望透顶,不再插手了。师太能够摆脱与族人的干系吗?
海域七名弟子尽入华夏,恣意而为,帮助族人除掉所有祸乱的族人。如是族长犯错,我就杀了族长,千百年的保皇一族,便会就此没落。即便是五老,在当时也抗衡不了天残门的,日后更是式微,保皇一族从此就除名了。”
无嗔师太明知道,祁志明是在危言耸听,却也不能坐视门派消亡而不理的。
虽说老叟已经把太上**的令牌,连同整个保皇一族的命运,全都委托给了祁志明。但这人亦正亦邪的行事风格,难免就不会把整个保皇一族,搞得面目全非了,从而失去了千百年传承之根本,到时自己便是坠入地狱,也难赎罪责的。
······
无嗔师太瞪了祁志明一眼:“夜香适才已经苦劝于你了,仍不自悟吗?修炼岂是用来杀戮的?贫尼真是不明白,祖师看上你祁志明的哪一点了?连你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可你的行为,却仍然还在固执,打着冠冕堂皇地借口去杀人?海域之大,何处不能让弟子们闭门静修呢?既已脱俗,又何必入世?”
对于无嗔师太的责问,祁志明灿然一笑:“师太,佛门弟子入世杀生的有多少?与世无争,却被戕害的人又有多少?如是互不侵犯,东海弟子永不入世的。保皇一族如有弟子能被令牌认可者,志明也好闭门静修,乐得清闲,从此脱离世俗。
我也一直在想,谁能够接下这令牌?我准许师太与青衫客前辈等人,外出遍寻天下高人,来接替这令牌。
海域弟子就不劳师太费心琢磨了。对于敌人,杀与不杀,该与不该,就有劳师太和几位前辈为弟子们解惑了。苟老爹是普通人,他可是理解不了修炼者的纷争的。”
希和姬燕及青衫客等人,对祁志明和无嗔师太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东海弟子远征南海,平定了保皇一族的内乱。五老之中,已有二老躲入了海域,其他三老失望之下,不再过问族中之事了。如果祁志明真的甩手不理族人的生死,那只会让保皇一族的千百年传承,就此没落消失。
无嗔师太面慈心软,做不到五老那般洒脱,说撒手就撒手了的地步。
只是祁志明为何执意要让无嗔师太,为弟子们讲解杀人与不杀的问题,这很难吗?
无嗔师太瞪了祁志明一眼,无奈地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祁志明,贫尼不管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忘了你肩负着责任重大使命。踏错一步,必将血流成河的,万千生命便会毁于你的一念之间。贫尼答应你,留在这岛上为娃娃们解惑答疑,你也须答应贫尼,少造杀戮,带领族人走出困境,重振保皇一族的声威!”
祁志明庄重地深施一礼:“有劳师太了。自明日开始,志明也会留在这岛上,晨钟暮鼓,领悟师太的教诲。这剑法的戾气太盛,需师太高深佛法化解,方能让弟子们涤去心中魔障,打扰到师太静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适才晚辈出言无状,冲撞到师太,还请师太见谅。志明既已接下老叟的令牌,又怎敢不尽力保护族人的周全?请师太放心!”
无嗔师太松了口气,展颜一笑,“是贫尼着象了。多年研习佛法,仍不能参悟,惭愧!”
祁志明谢过无嗔师太,四处张望着岛上的地形。这是自研习阵法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
······
希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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